“臣女提蕊初並不是為了討功勞,敢問官家,可否聽過醫官對蕊初的診斷?”

此時官家正在病中,並不耐煩猜測,因此直接問她,“你想說什麼?”

墨蘭也想趁官家還有精神的時候速戰速決,也不兜圈子。

“我有辦法可以治好官家的病。”

官家眼中閃過愕然,強打起精神,嚴肅地問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墨蘭鎮定地回他,“臣女知道,”

然後第一次直視了官家的眼睛,說:

“若是官家知道蕊初的病情,難道就不詫異她竟然還能活著嗎?”

官家猶疑地說:“我以為隻是那孩子命大,難道不是嗎?”

墨蘭斬釘截鐵,“自然不是。”

“官家可以傳召為蕊初診治的醫官詢問,或許更能明白臣女所說。

而且,若是臣女所料不錯,蕊初現在應該還在昏迷當中,一直沒有清醒過來,醫官也束手無策。”

官家定定地看著墨蘭,“你是想說你有辦法?”

墨蘭大方地回視他,並不退縮,“是,我可以治好她,也可以治好官家。”

官家審視地看著墨蘭,一時沒有說話,但躁動的雙手卻顯示了他的不平靜。

先前古月稟告說盛家四姑娘有事關他生死的大事一定要見他,他本不想理會,但想著墨蘭畢竟對社稷有功,最後還是決定見她一麵。

隻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而且,關於蕊初的情況她全部都說中了。

蕊初確實一直昏迷不醒,隻是不知道被用什麼辦法吊著一口氣,若墨蘭真有辦法...

官家沉默良久,思慮再三,最終還是不願意放棄這一絲可能。

不過,還是要先驗驗她的本事再說。

“既然如此,你就先為蕊初診斷吧。”

“是。”

墨蘭聽出了官家的意思,壓製住心中的喜意,跟著內侍去了蕊初的房間。

果然不出她所料,蕊初生命體征平穩,但卻一直昏迷不醒,醫官們都愁禿了頭。

墨蘭問內侍要了金針,準備給蕊初施針,然後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直接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等房間裏隻剩她一人,墨蘭把內侍給她的金針放到一邊,從空間裏拿出了她一直蘊養在藥泉水裏的金針。

給蕊初喂了半碗稀釋的靈泉後,讓她側躺,給傷口也擦了擦,最後才給蕊初施針。

蕊初之所以會昏迷不醒,是因為血塊壓迫了神經,以現在的醫療手段根本就治不好她,基本上就是一個植物人。

不過她運氣好,先是遇到了紅杏,本是必死的局麵,被紅杏用續命藥吊住了她一口氣。

這會兒又被墨蘭喂了靈泉水,就是不施針,十天半個月後,她也會慢慢醒來。

隻是墨蘭這會兒趕時間,沒辦法等那麼久,所以才用金針提前喚醒她。

墨蘭的金針本就是空間裏的靈器,是少數她能使用的珍寶之一,又被藥泉蘊養過。

即使此方天地沒有半點靈氣,發揮不出它的最大功效,但它本身就自帶增幅效果,用它施針,自然事半功倍。

果然,一炷香以後,蕊初先是睫毛顫了顫,然後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墨蘭俯身輕聲對她說:

“你醒了?能聽到我說話嗎?你昏迷了很久,暫時還不能說話,若是能聽到,你就眨眨眼睛。”

下一秒,蕊初就乖乖地眨了眨眼,

墨蘭笑了笑,“渴了吧?我讓人給你倒點溫水,你等著。”

然後墨蘭才把門給重新打開,對門外麵的人說:“她已經醒了,先給她喂一點溫水,暫時不要搬動她,等過幾天就好了。”

其他人先是不信,等進入室內,發現蕊初確實已經醒了,都高興不已。

馬上就有人將這個消息稟告給了官家。

官家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結果,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墨蘭會醫術的事他倒是知道,畢竟皇城司保護了她大半年。

墨蘭的喬裝或許可以瞞過普通人,但卻沒辦法瞞過皇城司。

其實這主要也是墨蘭也沒想瞞他們,不然的話,隻要她不出去不就行了。

隻是官家知道歸知道,卻沒想到她醫術這麼好,那麼多醫官都沒辦法,她一炷香就解決了。

想到這裏,官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