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魏無羨不敢相信,就連江澄和江厭離聽到這話都麵色難看,特別是江厭離。
即使是知道魏無羨傷情詳細情況的清淼也是同款表情。
在場的,恐怕隻有藍曦臣能保持平和了。
“我與你隻指一處地方療傷,恢複得會快一點,避免影響學業。”
幾人中江厭離為長,因此她行禮道:“多謝澤蕪君關照。”
魏無羨和江澄都照做,清淼也跟著敷衍了一下。
她暗自觀察著藍曦臣,並沒有從他臉上發現什麼異樣。
想來,藍氏的人並沒有懷疑到她這裏來。
藍曦臣朝幾人微微頷首後,就準備離開。
魏無羨見狀趕緊開口攔住了他,“澤蕪君,”
藍曦臣聞言回過頭。
魏無羨看著藍曦臣,低聲問道:“我母親......?”
“哦,”
藍曦臣恍然。
他轉過身來朝魏無羨說道:“魏公子,藏色散人當年與我叔父是學友。”
魏無羨立刻專注地聽著。
“我叔父行為嚴正端方,可令慈她.......”藍曦臣有些欲言又止。
而後他垂眸一笑,繼續道:“就隻能說,與魏公子的行事一模一樣。”
聽到此話,魏無羨錯愕地出了聲,“啊...?”
清淼和江厭離看了一眼魏無羨,沒有說話。
江澄則忍不住笑了,瞥了魏無羨一眼之後,又強行忍住了。
藍曦臣還在繼續。
“所以魏公子也不要埋怨叔父對你嚴苛了一些,實在是.......”
接下來的話,藍曦臣似乎也有些忍俊不禁。
他轉身走了幾步,然後背對著幾人感慨地說道:“叔父當年的胡子,留得可真是不易啊!”
然後也不看幾人,徑直走了,隻留下魏無羨在原地尷尬地撓著頭。
...........
清淼給魏無羨和江澄上完了藥,叮囑兩人好好休息——特別是魏無羨。
之後便和江厭離回了她的住處,準備做些好吃的給他們送去。
畢竟自家孩子自家疼。
受了這麼重的外傷,起碼最近幾天魏無羨要受點罪了。
以他跳脫的性格來說,被迫養傷的日子,肯定是無比難熬的。
清淼隻能從美食上給他找點心理安慰了。
除此之外,就算有清淼的藥,這傷也隻能慢慢養,最多是能好的快些。
此界的規則甚為奇怪,說是修仙者,但其實除了可以修煉吸收靈力之外,更多的還是像凡人一些。
就連靈力的用途,都不像其他世界那麼廣。
離開之前,魏無羨還跟清淼要了些傷藥,說是給聶懷桑和藍忘機的。
藍忘機就不說了,這裏畢竟是他家,就是藍啟仁再苛刻,也不會虧待他心愛的侄子的。
就是聶懷桑有些可憐,修為最低,身子骨也最弱,這五十戒尺挨下去,恐怕得在床上躺上好些天了。
清淼也不吝嗇,魏無羨要,她就給了。
*
原以為這次禁地裏沒有了陰鐵,魏無羨和藍忘機應該不會再被暗流卷進寒潭。
誰料想第二天傍晚,清淼還是聽到了魏無羨和藍忘機一起失蹤了的消息。
清淼立刻趕到後山,和大家一起找人。
聶懷桑用了藥已經好多了,因為擔心魏無羨,所以也跟著大家一起找。
此時他就和江澄、江厭離在一條路線上。
聶懷桑搖著扇子突然想到,“聽說前幾日藍氏後山禁地的結界突然消失了,魏兄他們失蹤,會不會與此有關?”
聶懷桑已經在藍氏多次求學,算是對藍氏很熟悉,所以消息比較靈通。
江澄那時候不在,所以不知道,就連江厭離也不知道這個消息。
聽他這麼說,江澄趕忙問他:“後山的結界消失了?什麼時候?澤蕪君他們怎麼說?”
江厭離也殷切地看著聶懷桑。
聶懷桑緊張地捏了捏扇子,“就是你們下山除水祟的那天。”
他將扇子合起來。
“可是隻有當時亂了一會兒,然後雲深不知處就跟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所以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魏兄和藍忘機忽然失蹤,我才突然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