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擎蒼的目的倒是達到了。
原本清淼是打算以後跟他井水不犯河水的。
隻要擎蒼不主動找上來，清淼也不會去招惹他。
但現在嘛，不報這仇，清淼覺得簡直都對不起她為這些精怪們費的那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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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山上挨個地方都逐一檢查了一遍之後，天已經逐漸黑了下來。
金烏開始西垂，明月正在東升，這個時間，正好方便了清淼。
晚上正是精怪們吸收月華的時間，比起白日裏來說，晚上更有助於恢複它們的傷勢。
清淼飛上高空，取出靈泉水，而後雙手掐訣。
墨淵和東華帝君同時抬頭看向天空，靜靜地看著清淼施為。
隨著清淼的法訣完成，一場靈雨落在了合虛山上，周圍的靈氣，瞬間開始暴漲。
隨著靈雨的不斷落下，周圍受損的草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姿態昂揚。
那些受傷的小精怪們，也都紛紛擺出修煉的姿態，瘋狂地吸收靈氣。
墨淵看了看天上的清淼，又掃視了一眼那些修煉的小精怪，露出了一個極為清淺的微笑。
然後他的視線一頓，看到了安靜地佇立在一旁的東華帝君。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墨淵的表情重新嚴肅了起來，隨即朝著東華帝君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帝君。”
墨淵率先打了一聲招呼。
“帝君可是為清淼上神而來?”
東華帝君早就察覺到了墨淵的舉動，但他並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
而是繼續保持著抬頭的姿勢，看著天上的清淼。
緩緩地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語氣裏，滿滿都是毫不掩飾的漫不經心。
墨淵與東華帝君相交幾十萬年，早就習慣了他的性子，因此倒是不在意他這敷衍的態度。
墨淵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清淼，“以目前來看，這位清淼上神雖然來曆不明，但她應該不是唯恐天下不亂之人。”
東華帝君收回了視線，略一垂眸後，轉而看向墨淵。
“所以，你是故意引擎蒼來這裏的，這是你試探後的結論?”
雖然是反問話，可東華帝君的語氣裏滿滿都是肯定。
墨淵也不否認，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順勢而為罷了。”
東華帝君收回目光，徐徐地道:“難怪你這從不管閑事的老神仙會幫別人處理這些小事，原來是心虛啊。”
這當然是調侃的話，像他們這種活了幾十萬年的老家夥，早就不會隨便有心虛這種情緒了。
下方兩人在說什麼，清淼並不知道，此刻，她正在快速變幻著手勢。
隻見她隨手一抓，便像是將一整片月華都攝入了手中。
而後手指快速翻飛間，一個個法訣成型，手中的月華也不斷地發生著變化。
不一會兒，這些月華就全部質變成為了妖族聖品——帝流漿。
帝流漿一成形，下麵正在說話的墨淵和東華帝君就同時抬起頭，看了過去。
“看來，這位清淼上神頗有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