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下就下，反正她已經提前打過預防針了。
不管最後有什麼後果，都不關她的事。
雖然她段位低，可能會被虐。但段位高的人遇到她這樣的，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就是了。
就看他倆最後誰忍不了了。
重霖給他們上了熱茶便退下了，一瞬間，空曠的四周隻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清脆聲音。
雖然清淼的架勢很專業，但很快的，她就損失了大片的棋子，敗下陣來。
東華帝君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一局，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撿著棋子，欲言又止地道:“你這棋藝....”
“怎麼？”
清淼一副‘你有什麼意見？’的樣子。
她是知道自己會輸的，但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輸得這麼快。
清淼被挑起了勝負欲，不服氣地道:“再來！”
她還不信了。
清淼看著棋盤，拿起黑子，利落地落了下去。
東華帝君支起一條腿，將右手隨意地搭在上麵，身體微微傾斜，倚靠在憑幾上的左手正把玩著一顆棋子。
雖然沒說什麼，但在清淼落子之後，他也跟著落下了手中的棋子。
這一局相比起上一局來說，堅持的時間的確要長一點。
不過，清淼仍然輸得很快。
“再來！”
清淼鬥誌昂揚地落子。
東華帝君百無聊賴地換了個姿勢，耐著性子陪著不肯罷休的清淼又下了一局。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一局又一局，清淼從最開始‘我不可能一直輸！’的鬥誌昂揚。變成了‘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要玩這個無聊遊戲？’的麻木。
接連失利，讓清淼覺得這個競技遊戲簡直索然無味，一點趣味性都沒有。
對麵的東華帝君倒是依然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他將手中的棋子落下，語氣十分愉悅地說:“你又輸了。”
清淼瞪了他一眼。
她看出來了，這人根本不是在下棋，而是在拿她做消遣。
她氣鼓鼓地丟下手中的棋子站了起來:“沒意思，不下了，帝君自己下吧。”
東華帝君的眼中閃過笑意，看著清淼，“怎麼會沒意思呢？本君覺得有意思極了。”
特別是這人絞盡腦汁想要贏一局卻不得其法，反而輸得更快的樣子，比棋盤更有趣。
“嗬嗬，帝君高興就好。”
清淼朝東華帝君露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笑後直接轉身離開。
她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想要打人。
身後的東華帝君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棋盤，等清淼快要出亭子的時候，才不緊不慢地道:“明日有朝會，待本君回來之後再去演武場。”
清淼腳步不停，拉長聲音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知道了。”
先前連宋提的時候，清淼就已經猜到了。
將所有的棋子一顆一顆地收起來之後，東華帝君才邁著悠閑的步子，心情很好地回了寢殿。
..............
第二天，東華帝君處理完其他的事情之後，清淼期待已久的時間終於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