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清淼想讓東華帝君做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那你呢？”
清淼覺得委屈，又有些對於他毫不讓步的怒意。
“你又究竟為什麼一定要步步緊逼？”
“因為我心悅於你！”鏗鏘有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擲地有聲。
清淼呆立在原地。
他的嗓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暗啞鑽進了她的耳朵裏。“因為我想要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這一瞬間，清淼隻覺得天地都靜了，耳邊隻剩下東華帝君的聲音在訴說。
“我想和你一起烹茶下棋，練劍釀酒，躺在搖椅上等那些笨魚上鉤....
甚至哪怕什麼也不做，隻要你還在太晨宮，還在我的身邊，就可以。”
清淼沒想到東華帝君竟然會直接說出來，明明之前那麼多年，他都一直隱忍著的。
“你....你怎麼....”
“我怎麼會突然說出口？”
東華帝君替清淼補全沒有說完的話，抬手摸了摸清淼的頭發。
“小沒良心的，明明你心裏什麼都清楚......”
當年早在冥界外的時候，他就想告訴她的，可他不敢賭。
不知道為什麼，清淼似乎一直非常篤定他最後一定不會和她在一起。
一開始他慶幸於她的堅定，可後來對於這份堅定他就隻剩下頭疼了。
他的靠近，以及種種努力，她都能做到視而不見。即使偶爾有所動搖，也很快就拋諸於腦後。
這怎麼能不叫他頭疼呢？
“之前你有身孕在身，我不想節外生枝。”
當時他拿不準清淼的心意。
若是那時她拒絕了他的話，以她的脾性，就算會因為孩子暫時按下，之後也絕對會躲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到。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所以自那天失控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刻意表露過，至少在他確認清淼有所動搖之前不行。
但今天他不想再等了。
東華帝君一步步逼近清淼，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無限拉近，獨特的木樨香籠罩著二人。
呼吸相聞，曖昧頓生。
這是清淼的獨家秘方。
不知從何時起，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全是自己味道。
“我知道你對我不是無動於衷的。”否則她不會默許他的靠近。
清淼沉默不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微微低下頭躲閃著東華帝君那侵略十足的視線。
東華帝君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會對他有好感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這一點清淼無法否認。
雖然有好感不代表就一定要更進一步，可是有了好感之後就會不自覺地對對方有所期待，也更為寬容。
即便清淼已經有意識地克製，並且將這種期待壓抑到最低，可它依然是存在的。
除非好感消失，否則此題無解！
就算撇開情愛不談，東華帝君對於清淼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朋友。
不說他是她孩子的父親，就是萬餘年以來相依相伴的情分，也不是能隨隨便便就割舍的。
更遑論在清淼心裏他不單單隻是朋友而已，更是畢生的知己、老師！
所以就算當初知道那件事以及他的打算之後，清淼也沒有想過要怪他。
隻是，該說不說，東華帝君確實挺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