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指修為的話，即便境界之上還有境界，我也能憑自己的本事再進一步！”
若最終無法達成，那也隻能怪他自己，與任何人、任何事無尤。
所以，“這份情不是阻礙，從來都不是。”
清淼心中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忐忑消失了。
東華帝君炙熱的情緒感染著清淼，讓她的眼角眉梢情不自禁地泛起了笑意。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她輕啟紅唇，眸中帶笑，用極其輕柔的聲音問道:“即使現在我對你隻是有些許好感，無法馬上回應給你相同的感情，也沒關係嗎？”
這話無疑是答應的意思。
東華帝君幽深的眼眸中陡然迸發出巨大的驚喜的光芒。
他原以為照清淼的性子還有得磨，沒想到卻突然峰回路轉。
“沒關係！”幾乎是清淼的話音一落，他便立刻接道。
雖然先前她的態度已經軟化，可還是她第一次明確地表示出了自己的情意。
東華帝君擁著著清淼，“沒關係，你隻要接受就好，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
“若是我們無法走到最後呢?”清淼輕柔的聲音從東華帝君的懷裏傳出來。
讓他的眼神陡然一深。
不會的，除了與他長相守，他不會讓清淼有第二個選擇！
遲遲聽不到回答，清淼掙紮著從東華帝君的懷抱裏抬起頭追問道:“你還沒回答呢?”
語氣裏有著往日沒有的嬌嗔。
這一點很好的愉悅了東華帝君，讓他的心情瞬間有了回暖。
他撫摸著清淼身後的長發，篤定道:“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的。”
“可是，”清淼皺了皺鼻子，覺得他是在顧左右而言他，“我說的是如果。”
“沒有如果！”他拒絕這種如果。
清淼不滿了，“帝君！”
這一聲「帝君」極具小女兒情態，是東華帝君從未見過的風景。
他的眼中閃過蠢蠢欲動的幽光。
看著一無所覺的清淼，東華帝君最後也隻是克製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清淼驚了一下。
東華帝君俯身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一股極其熟悉的、與自己同出一源的木樨香香味頓時侵襲而來。
奇怪，明明她自己身上也有，為什麼會覺得帝君身上的會格外明顯呢。
溫熱的嘴唇落在略顯冰冷的額頭上，拉回了清淼飄遠的思緒，明明隻是一個極其輕淺的吻，卻讓她一下子紅了整張臉。
東華帝君輕輕地將一縷清淼額間散落下來的碎發撩到耳後，這才柔聲道:“我們一定會走到最後的。”
雖然此刻的東華帝君很蠱，但回過神來的清淼卻道:“若我們最後沒能在一起，那一定是你做的不夠好，所以我才會想離開你。”
“表現不夠好?”
東華帝君挑了挑眉，這對他來說可真是個極其陌生的評價，不過他還是順著清淼的話問了下去。
“那怎麼樣的表現才算好？”
清淼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道:“除去最基本的忠誠之外，我覺得還有兩點也很重要。”
東華帝君眉目舒展，閑適地道:“你說。”
清淼注視著他的眼睛，認真道:“第一，不打著任何為我好的旗號替我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