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很快便安排好了一切事宜，準備去往凡間。
不過在離開之前，清淼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林麓幽深的昆侖虛靈氣萬萬年蒸騰不休，一派仙家景象。
然而，時隔多年之後，再一次來到這裏的清淼卻無心欣賞。
是的，沒錯，下凡之前，清淼一定要做的事情，就是和墨淵把之前的賬給算清楚了！
提著太玄劍，清淼直接從雲頭降到了昆侖虛的大殿之前。
腳下的磚石在半點兒都沒有收斂的上神威壓之下寸寸碎裂，餘波肆無忌憚地蕩漾開來，瞬間掀飛了守在殿門之外的兩個童子。
正在自己洞府打坐的墨淵立刻睜開了眼睛，眸中閃過一抹驚疑之色的同時，身形一閃，下一刻便出現在了清淼的麵前。
“上神這是何故?”
見正主出現，清淼也不廢話，將手中的太玄劍一橫，冷笑一聲道:“何故?找你算賬！”
言罷，清淼當即便揮出一劍，劍光直衝墨淵的麵門。
墨淵其實並不想不明不白地就和清淼打起來。
可清淼的這一劍劍勢淩厲，並沒有留手的意思，若不擋回去的話，他身後的大殿必然會遭殃。
墨淵無法，隻好召喚出軒轅劍抵擋。
與此同時，他還不忘追問清淼:“上神何出此言？”
墨淵麵上仍然是那副慣常的波瀾不驚的模樣，說好聽點是成熟穩重，說難聽點就是麵癱。
清淼氣不打一處來。
虧她以前還覺得墨淵是個好人，身為戰神卻並不好戰，盡心守護四海八荒的同時還性情溫謙，是個難得的翩翩君子。
沒想到人不可貌相，這人竟然背地裏耍陰招，算計於她！
一擊不成，清淼並沒有停手，“你我之間有什麼恩怨，墨淵上神應該心知肚明才是。”
墨淵心中明悟，知道清淼應該指的是合虛山的那件事，畢竟除此之外，他們二人的交際並不多。
此事說到底他確實該負一點責任，可要說他是故意算計清淼倒也不至於，他最多也隻是順勢而為而已。
兩人說話間，墨淵那聽到動靜的十幾個弟子全都朝大殿聚來。
白淺更是不管不顧地就想往上衝，好在被眼疾手快的疊風給攔了下來。
這樣的戰鬥遠不是他們能摻和的。
墨淵知道清淼心中有氣，此處地域又狹小，含怒出手之下身後的弟子們難免不會被誤傷，於是立刻朗聲下命令，“疊風，”
“弟子在。”
“帶師弟們回去。”
“...是。”
疊風猶豫地掃了一下場上，大聲答應了下來，帶著被製住的白淺以及其餘師弟們很快就退了下去。
確認徒弟們真的已經退回了安全區域，墨淵擋住清淼一劍後，對她道:“上神，可否聽我一言？”
“你想說什麼？”清淼冷聲道:“難道堂堂戰神敢做不敢當？”
“並非如此，上神明鑒，當年之事墨淵並非蓄意為之。”
這話雖然聽起來像是推脫責任，可事實確實是如此。
當時他和擎蒼會出現在合虛山不過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