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
隻是清淼現在既然已經突破成功了，那離開的事情就應該提上日程了。
若是直接跟趙嬤嬤她們說要走的話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清淼打算繼續過‘晚睡晚起，日夜顛倒’的日子，等他們習慣她的作息之後，再趁機留書溜走，打一個時間差。
這樣即使趙嬤嬤他們發現她離開後要追的話，也絕對是追不上她的。
心裏有了打算，接下來便是按照計劃行事。
好在就像老天爺也在幫她一樣，徵公子忽然忙了起來，派人帶話說近期不會到小院兒來。
而且一連幾日氣溫驟降，清淼推測，舊塵山穀應該很快就要下雪了。
雪天雖然路難行，但風雪也會掩蓋一切蹤跡。
正適合躲避行蹤。
於是在一個雪夜後的清晨，清淼假裝熬了通宵，要在白日補眠，吩咐任何人不可打擾之後，趁著天還沒有大亮，避開侍衛，施展輕功，從早就踩好點的地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小院兒。
此時天色尚早，街麵上並沒有什麼人影，清淼有意識地避開了主幹道，在縱橫交錯的小巷裏迅速穿行。
到達舊塵山穀邊緣的時候，她好像隱約聽見了山穀中傳來了一陣夾雜著馬蹄聲的喧鬧聲。
清淼回頭凝望，發現確實是有聲音從主幹道上傳來。
‘這個時辰....?是角宮的人嗎？’
雖然此時已經天光大亮，但舊塵山穀雲霧繚繞，加上建築也遮蔽了一部分的視線，所以清淼並沒有看清來的到底是誰。
不過她也隻是好奇了一瞬，便轉過身繼續埋頭趕路了。
清淼並沒有選擇從水路離開舊塵山穀，而是打算徒步翻過山穀四周的山峰後，再從空間裏放出馬匹來趕路。
這樣除了可以更加隱蔽之外，還可以順便重新種些新的草藥在空間的藥田裏，留待以後使用。
——空間裏原有的藥材藥效實在太好了，即便最開始的時候隻是普通的藥材，但在靈氣的多年蘊養之下也變得不再普通了，實在不是她如今的小身板兒可以直接受用的。
這一年來清淼已經將能用的存貨用得差不多了，急需補充新貨。
既然都上了山，清淼也就順道拐了個彎兒，準備去看看秦若水和連藍。
畢竟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可能沒辦法回來了。
*
昨夜的雪下得不算厚，小道上，已經開始化開的雪水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讓山路變得泥濘不堪，更加難行。
穿著鹿皮靴子的清淼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還是選擇了直接用輕功趕路。
好在如今她的內力已經足夠支撐她長時間進行這一行為。
“幸虧還有輕功可以用，要不然這又是雪、又是泥的，可太狼狽了。”
等到了秦若水和連藍墓前的時候，饒是已經用了輕功，清淼的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不少水氣以及少許的泥點。
“沒有靈力的日子真是太不方便了。”
清淼也沒想到，最先讓她覺得不適應的，竟然是在泥濘的道路上趕路。
“修行修心，都是修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