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時正遇上清淼削減人手，因此才沒有成功。
可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金茂的武功便開始突飛猛進。
隻要細心一點就能知道，這一切的背後都有清淼的影子。
清淼神色平靜，半點兒沒有被拆穿的慌張。
“鄭家的消息確實是我透露給他的，但尚角哥哥有一句話卻說錯了，金茂從來都隻是宮門的人。”
清淼毫不避讓地看進宮尚角的眼底。
“當年金茂調入角宮後，我確實讓他幫我傳遞了一個消息給秦家舊部，但自那之後，我與他便再沒有過交集。”
直到這一次。
若不是知道鄭家家主和宮尚角交好，清淼擔心他被算計，也不會再次聯係金茂。
其實早在清淼把渾元鄭家的消息傳給金茂，讓他透露給宮尚角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憑宮尚角的敏銳，一定會有所懷疑。
但這件事本身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清淼的布局已成氣候，所以她並不曾在意。
清淼的坦蕩讓宮尚角緊繃的心神一鬆，他一下子抓住了她話裏的重點。
“所以鄭家的消息是秦家舊部傳給你的?”
對於宮尚角的疑問，清淼隻是回以一笑:“尚角哥哥今日特意避開遠徵來找我，就隻是想問這個嗎？”
“是，隻有這個。”
宮尚角從不曾懷疑過清淼的立場，他隻是擔心清淼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以身犯險。
清淼從宮尚角的眼中看出了他的信任，這對於宮尚角其人來說實在太過難得了，於是她浮於麵上的微笑終於多了一些真心。
“難道尚角哥哥從來不曾懷疑過我嗎？”
清淼的話，讓笑意從宮尚角的眼底爬上嘴角:“我有眼睛，自己會看，真心和假意又怎麼會感受不到呢？
這些年雖然你一直固守小樓，從不與旁人多接觸，但你對遠徵、對我這個哥哥的用心不是做假的。
況且，以清兒你的醫術，若是真要做什麼對宮門不利的事情，宮門又怎麼可能安穩到現在？”
清淼笑了，“多謝尚角哥哥的信任。”
宮尚角溫和地注視著清淼:“我們是一家人。”
兄妹互相信任、坦誠，原本是非常溫馨有愛的畫麵，但清淼卻忽然搖頭道:“尚角哥哥不愧是江湖上人人稱道的宮二先生，實在太狡猾了。你這樣，倒叫我如何再瞞你呢？”
宮尚角臉上的笑意更深:“所以清兒現在想告訴我了嗎？”
“尚角哥哥稍坐。”
清淼起身回房，假裝從抽屜裏，實則是從空間裏拿出了一疊資料給宮尚角看。
“當年我重新將秦家舊部召集起來之後，便一直讓他們盯著江湖上關於無鋒的消息，無論大小真假，這些年也算有所得。”
清淼示意宮尚角看放在最上麵的那張資料。
“鄭家的消息是最近才收集到的，九成為真，尚角哥哥要小心為上。”
宮尚角捏緊了手裏的紙張。
鄭家家主和他交好，前幾個月路過鄭家時他甚至還應邀去做過客，當時他並沒有察覺到鄭家家主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