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今日去找她的,結果一大早便接到了少主這奇怪的指令。
這不得不令他多想。
或許昨天清兒是有意躲著他的。
清淼知道宮尚角想要問什麼,但是現在可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尚角哥哥別心急,稍後......”
清淼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宮鴻羽正板著一張臉、不明所以地上了高台。
所有人都朝他躬身行禮,口稱‘執刃’,就連躺在軟榻上不能動彈的宮流商也隨聲附和。
隻除了兩個人——清淼和宮遠徵。
姐弟二人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微微垂下了眸子,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麵朝所有人的宮鴻羽自然發現了姐弟倆的反常,但他現在沒空理會這些小事。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聚在這裏做什麼?!”
除了宮鴻羽之外,兩人身側的宮尚角也發現了兩人的不同尋常之處,宮尚角不禁側目,心中百轉千回。
見執刃沒說什麼,才壓下了心裏的擔心。
此時聽宮鴻羽發問,他想避過這茬,便回答道:“是少主下的指令,囑咐我等巳時在前廣場集合。”
“喚羽?”
宮鴻羽在場上掃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宮喚羽的人影。
他正待發問,卻見雪、花、月三位長老也現了身。
“雪長老、花長老、月長老,你們這是......?”
三位長老落了座,依然是脾氣最為溫和的月長老開口:“早上的時候,少主派人來長老院傳信,言說有攸關宮門生死存亡的要事要說,讓我等務必來前廣場一趟。”
宮鴻羽皺緊了眉頭,原本就黝黑的麵龐此時更是如同鍋底一般漆黑無比。
他問隨行的侍衛:“少主呢?”
那侍衛也不知道宮喚羽此時在何處,正不知該如何回話,廣場外便傳來了宮喚羽的聲音。
“執刃可是在找我?”
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隻見宮喚羽身著一身素服麻衣,沒有帶冠,一副守孝的模樣,手持一柄長刀,越過人群,大步踏上了高台。
場上的人皆是一臉震驚。
宮鴻羽怒目圓睜:“喚羽,你這是在做什麼?!”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生性古板的花長老更是失聲道:“成何體統!”
宮尚角麵沉如水,負在身後的手下意識緊握成拳。
他知道,今天肯定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天哪!”
宮紫商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全身不能動彈的宮流商,也在看見宮喚羽的裝束後,驚得瞪大了眼睛。
宮遠徵驚訝地看了宮喚羽一眼,不知怎的,他心裏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宮遠徵下意識地偏頭看了看自家姐姐,見清淼仍然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模樣,他便也強製按捺下了心底湧上來的種種想法。
宮喚羽表情森冷地環顧四周,將眾人的反應都收入了眼底。
隻不過,他的目光在掠過清淼時略微停頓了一瞬間,又在所有人都沒有發覺的時候,迅速收回了視線。
宮喚羽無視眾人的反應,看似規矩地朝宮鴻羽地拱了拱手:“見過執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