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徵...”
宮尚角眸色沉沉,他擔心地喊了宮遠徵一聲。
宮遠徵卻在與他對視後,將視線落在了麵朝眾人的宮鴻羽身上。
與此同時,宮喚羽也在看了清淼一眼後,笑著說道:“遠徵弟弟說得對,遠徵弟弟作為宮門百年一遇的藥理天才,自然有辦法可以在不傷筋動骨的情況下得到答案,我們又何必舍近求遠。”
他玩味地看著陰沉著臉的宮鴻羽:“想必執刃也想盡快水落石出,還她清白,以免大家人心浮動吧?”
宮喚羽說的自然是醉浮生,宮門所有核心成員都知道宮遠徵有這個藥,先前那個叫雲雀的無鋒細作就是用這種方式招供的。
再加上「清白」二字被宮喚羽刻意加了重音,讓所有人聽到此話的人都知道他在意有所指。
“.......”
宮鴻羽現在騎虎難下,眾目睽睽之下,他沒辦法再做什麼,隻能盡量想辦法拖延時間,將影響降到最低。
“既然如此,就先將霧姬關押起來,稍後再審。”
宮鴻羽看向宮遠徵,沉聲道:“遠徵,交給你了。”
“何必弄得那麼麻煩?”
宮遠徵冷笑一聲,漂亮的眼睛中射出冷厲的光芒,並沒有被他牽著走。
“茗霧姬身份特殊,未免以後有說不清楚的地方,我認為現在就當著大家的麵問清楚,才最為妥當。”
要說一開始宮遠徵還不太明白宮喚羽打算做什麼。但現在,若是他還不明白宮喚羽是打著公然審判的主意,那他就不是小小年紀就能將徵宮管得服服帖帖的宮遠徵了。
宮鴻羽和月長老對視了一眼,月長老道:“遠徵,此舉不妥,還是下去之後再說吧。”
宮紫商接話道:“是啊,怎麼能對夫人如此失禮。”
但今天這局麵是宮喚羽一手促成的,他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不知月長老指的不妥是什麼?茗霧姬在宮門多年,如果她真是無鋒的臥底,那她肯定對宮門上下早已熟悉不已,可她為什麼還留在宮門呢?”
宮喚羽這話乍一聽很是奇怪,似乎前後矛盾,又似是在為茗霧姬辯解。
但花、雪、月三位長老以及宮鴻羽、宮流商、宮尚角的臉色卻一下子都變了。
特別是花長老、雪長老、宮尚角以及宮流商,他們順著宮喚羽的話往下想,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深意。
若是一切成立,茗霧姬之所以還沒走,隻能是因為她最想要查的消息還沒有探查到。
是什麼樣的秘密會將近二十年都還沒有查到?
還是在所有人都對她不設防的情況下。
他們想來想去,就隻能是宮門最核心的機密——無量流火了!
宮喚羽很滿意他們的麵色,繼續說道:“況且如今正是覆滅無鋒的重要時刻,我們更應該盡快排除一切隱患才對。”
花、雪兩位長老有些猶豫,實在是剛才月長老的異常反應讓他們心裏有些打鼓。
可想確保宮門的至高機密沒有被泄露的心理到底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