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願意，那必然是假的，可和自由相比起來，那肯定還是小命更重要些。
況且妖族強者為尊，它又打不過清淼，跟著她也不丟麵子。
想到這裏，巨鳥很幹脆地答應了下來:“我...我願...意！”
甚至語氣裏還有些迫不及待，生怕說晚了一步，它的脖子就會被如意綾給勒斷了。
雖然聲音嘶啞，語不成調，但確實很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清淼兩人自然聽到了，和潤玉對視一眼後，清淼讓如意綾停止了收縮。
不過清淼並沒有馬上放了巨鳥，而是直接順勢幫潤玉契約了它。
一開始巨鳥並沒有反抗，畢竟敗者為寇，清淼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
等到它發現契約的主人不是清淼而是是潤玉的時候，契約已經完成。
這下它就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從此以後，它的生死便掌握在了潤玉的手中。
“你你你......”
巨鳥滿是羽毛的臉上看不清任何表情，但它那語不成調的顫抖聲音說明了它此刻心裏的淩亂。
清淼沒有理會，徑直將如意綾收了起來。
潤玉卻不會讓它繼續冒犯清淼。
一個心念轉動間，巨鳥立刻被噤聲。
“還不過來。”
潤玉清聲音在巨鳥的耳邊響起，明明是十分清朗的聲音，卻生生讓它打了一個激靈。
巨鳥擺了擺頭，十分不解:“難道是契約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它的直覺告訴它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隻是，不管心再如何的不甘情不願，在契約的作用下，巨鳥半點兒都無法反抗。
在潤玉的話說完後，它便不由自主地飛到了寶船旁。
清淼將它放了進來。
一眨眼，巨鳥便變成了一個十五、六歲、一身黑衣的勁裝少年落在了甲板上。
少年長眉入鬢，唇紅齒白，端的十分清俊。
不過最惹人注目的還是他那一雙明亮的杏眼。
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讓人見之不忘。
隻是此時的少年卻是一副扭捏的模樣。
他半垂著頭，站在那裏不動，隻是用餘光不斷地打量著清淼二人。
不過鑒於和他契約的是潤玉，所以少年大部分的重點是放在他身上。
但見此人一襲白衣，周身氣質溫潤如玉，氣度不凡。雖然看不出是什麼實力，但能和那女子平等相交的，想來也差不了。
這麼一想，少年心裏好受了許多，心裏的別扭也散去了一些。
他的小動作當然瞞不過清淼二人，少年也知道自己瞞不過。
隻不過他隻要一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一時之間便怎麼也抬不起頭來。
清淼和潤玉一打眼便將少年的別扭心性看得差不多了，相視一笑後，自顧自地在船頭的涼亭落座，壞心眼地把人晾在了一邊。
少年見兩人都不搭理他，磨磨蹭蹭半天才終於挪到了兩人跟前，尷尬地小聲問道:“喂，你們怎麼不說話？”
清淼兩人的眼中閃過笑意，對視一眼後，潤玉才偏過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