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較於原來潤玉元神上的難題,染青這個就要簡單的多了。加上過程又無比順利,因此治療的時間遠比清淼預計的要短。
清淼覺得這或許跟染青自身功德深厚有關。
不過元神雖然完整了,可染青卻始終在沉睡,似是不願意醒來。
清淼在反複為染青檢查之後,才終於得出了這個結論。
“怎麼會這樣?”
見染青始終不醒,玄夜的狗脾氣又上來了:“什麼意思?染青為什麼還沒醒過來?”
清淼將結論告訴他,玄夜卻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不可能!”
清淼倒是明白為什麼。
一旦知道是染青自己不願意醒過來,便很容易猜到她的所思所想。
“沒什麼不可能的,一旦染青醒來,結界便會立刻消失,修羅族大軍瞬間便會劍指天界,如此一來,染青如何敢醒。”
玄夜一下子閉上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忿,似乎在極力忍耐。
“為什麼?!”玄夜怒喝一聲,不知道是在自問還是在問染青。
有話就說,吼什麼?
嗓門大就有理嗎?
清淼自來不慣著他:“這很難理解嗎?不管怎麼說,神族自一統萬族以來便致力於維護各族的和平,又不像修羅族那般殘忍嗜殺,不幫他們,難道幫你?”
玄夜的目光如利箭射來:“神族自詡正道,不過是想讓眾生順應天命維持他們的統治,我憑什麼天生便要低一等,修羅族更有一統天下的能力,我憑什麼不為!”
清淼不跟他爭這個。
“你說的或許對,或許不對。但天道至公,眾生本就是平等的,而修羅族的殺戮實在太重,實在有傷天和。
其實你要一統天下,這也沒什麼,哪裏都不缺有野心的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可如果修羅族不動則滅人全族的話,你和染青未嚐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這已經不是清淼第一次這麼跟玄夜說了,可玄夜似乎從來沒有聽進去過。因為這與他自來接受的「強者為尊」的觀念相悖。
清淼索性也不再提了,轉而說起了染青要麵臨的問題。
“染青的元神是被我強行拚起來的,若她始終不能醒來,不能通過修煉元神使其融合完整,她的元神遲早會再次化作碎片消散的。”
聞言玄夜也顧不得生氣了,相較於染青死去,他寧願染青活過來和他爭。
“沒有辦法能讓她醒過來嗎?什麼辦法都行!”
清淼搖頭:“沒有那麼容易,染青的意誌力強大,沒人能強迫她。”
聽清淼這麼一說,玄夜不禁失望,心裏正盤算著有沒有方法,卻忽然聽到了轉折:“不過......”
玄夜立刻看向清淼。
就見清淼麵帶猶豫地開口道:“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試一試。”
玄夜精神一震,立刻追問:“什麼法子?”
清淼看了玄夜一眼,而後垂下了眸子,專注地看著正處於元神狀態的染青。
“我有一法器,名為千幻鏡,此鏡隻可元神進入,因鏡中千變萬化,無有定法,若能勘破,便能境界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