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很早以前就已經明白了弱肉強食的道理，所有她沒評判潤玉做的對不對，隻是說:“隻要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清淼相信潤玉有自己的判斷。
遵從本心做的事情，無論對錯都是對自我真實感受的尊重和堅持，以及無論發生任何事都有承擔後果的能力和決心。
清淼的話讓潤玉心中複雜難明。
清淼沒有怪他，他有喜悅，但也正因為清淼沒有怪他的意思，他難掩失落。
畢竟要照清淼以前的性子來說，她是絕對不會讚同他這麼做的，否則他何必掩飾？
可現在.......
潤玉的臉上勉強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意:“姐姐剛剛說這些門是天命？”
分界的時候潤玉還在千幻鏡中，並沒有看到當時的景象，如果潤玉見過的話，他就會知道這幾扇門與分界時虛空出現的那幾道門一模一樣。
隻不過現在他麵前的這幾個是等比例縮小的模樣。
清淼沒有看潤玉，目光在那些門上流連著問道:“你知道望舒學宮嗎？”
潤玉點頭，他沒想到清淼會突然說起這個，不過他確實知道。
當年天帝太微和天後荼姚等一眾身有罪孽之人被天罰劈得魂飛魄散後，潤玉便是在君遷子等出身望舒學宮的仙人的輔佐下繼任天帝的。
在這些人的傾力協助下，潤玉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穩定住了混亂的局勢，徹底掌握了朝堂，並且清除了太微留下的弊端。
功成之後，君遷子等人也並不居功自傲，反而一直盡忠職守、恪守天規。
那時的潤玉隻以為這些人是心懷大義的高潔之輩，但等潤玉恢複所有記憶之後，他才明白，原來這些都是清淼為他留下的遺澤。
望舒學宮是清淼在凡間的那些年裏創立的。
想到這裏，潤玉那如深潭般幽邃的眼眸中，不禁閃過一絲隱忍與克製。他緩緩側身，目光如水般輕柔地望向了身旁的清淼。
隻見清淼亭亭玉立，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開在風中的冰蓮，清新脫俗又高潔淡雅。
她那張清麗絕世的麵龐上，始終掛著一抹溫暖如春的笑容，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與寒冷。
在漫長的歲月中，她總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旁，給予他最無私的幫助和關懷。
每當他遇到困難時，清淼總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當他心情低落時，她又會用溫柔的話語安慰他、鼓勵他。
如此深情厚意，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又怎能不讓他心動呢？
可是潤玉又明確的知道，清淼對他並無男女之情。
閉了閉眼，潤玉心中隱隱作痛，拒絕再繼續想下去。
知道清淼不會無故提起這件事，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清淼對天盡頭的動作，潤玉當即明白過來。
“姐姐這番大興土木，是為了在這裏重開望舒學宮?”
清淼點頭:“沒錯。”
其實清淼早就有這個想法，但那時她隻是想給亂世之中的弱者提供一個庇護之所，順便也找些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