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身形不穩地晃了晃,卻仍在哀傷地祈求著:“姐姐...清淼,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清淼何曾見過潤玉現在這副模樣?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傳來一陣尖銳而刺痛的感覺。
潤玉應該是皎如明月的有匪君子,不應該如此!
“別說了,你受傷了。”
清淼拉住潤玉,焦急地想要為他施法梳理亂竄的靈力,可潤玉卻緊緊攥住清淼的手,執著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潤玉!”
潤玉罔顧自己的身體的舉動讓清淼很生氣。
這怒氣讓潤玉瑟縮了一下,但他卻仍然固執地看著清淼。
潤玉在賭,賭清淼會心軟。
清淼又氣又急,靈力失控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稍不注意後果便不可挽。
她當機立斷,施法讓潤玉昏睡過去。
潤玉反應不及,雖然極力掙紮,但還是睡了過去。
清淼這才安心為其梳理靈力,隻是靈力到底還是亂了。
因為這個變故,潤玉需要靜養,暫時無法給學生們上課,所以清淼傳訊把染青兩人叫了回來。
潤玉一直沒有醒過來,清淼擔心再出現什麼意外,便一直守在他身旁。
就連平時給小應淵傳法的時候,也沒有離得太遠。
染青在上課,難得落了單的玄夜心情極度不爽,所以看什麼都不順眼。
“我不信你沒看出來他是故意用的苦肉計。”
玄夜對清淼的優柔寡斷嗤之以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這樣不是在給他希望嗎?”
清淼心裏正煩著呢,不愛聽他說話,抱起小應淵塞進他懷裏之後,一袖子將這父子倆掀出了浮空島。
“既然這麼閑,這段時間就自己照顧你兒子吧。”
結界外
小應淵摟著玄夜的脖子,父子倆安穩落地:“爹,老師沒醒,師父最近心情不好,娘說了,不讓你惹師父。”
“臭小子。”玄夜一把揉亂小應淵的頭發:“這事兒不許告訴你娘。”
小應淵轉了轉眼珠,狡黠地說:“不讓我告狀也行,下次我也要出去玩。”
爹和娘每次都自己出去,也不帶他,他長這麼大,還沒出去過呢。
玄夜哼笑一聲,說道:“等你什麼時候能夠憑自己破開天盡頭的結界的時候再說吧。”
......
平頂峰上
清淼進了屋子在潤玉的身邊坐下,看著床上沉睡的人,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不願醒過來?”
潤玉的靈力早就被理順,可他就是沒有醒。會這樣,隻會有一個原因——潤玉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玄夜說潤玉是在用苦肉計,對於這一點,清淼心裏何嚐不清楚,可即便什麼都明白,她也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這是潤玉啊,是與她朝夕相伴了數千年,生離死別後終於又再次重逢,失而複得的潤玉啊。
便是苦肉計又如何?她怎麼忍心?
何況清淼清楚地知道,這不僅僅隻是苦肉計而已。
自兩人重逢以來,潤玉一直表現得很正常,所以清淼怎麼也沒想到,潤玉竟然會有自毀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