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宴站起來，低頭就能看見許笑菀的發頂。
和記憶中瀕臨破碎的靈魂不同，這時的許笑菀還年輕，剛滿十八，稚嫩青澀，一點都不會掩藏情緒。
嘴角下拉，耷拉肩膀，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告白被拒，想死。
謝辭宴的眼睛像一片深井，翻滾的波瀾越來越激烈。他一步步走向沮喪的少女，伸手將許笑菀拉進懷裏，另一隻手摁著她柔軟的腰，將她緊緊禁錮。
許笑菀幾乎是跌進謝辭宴的懷裏。
謝辭宴的動作急促，她動彈不得，驚呼從嘴巴中溢出。
未等她反應過來，謝辭宴的手已經從腰間上滑，直接抵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把她壓向自己。
唇齒相依。
他粗暴地撬開少女的嘴巴，追逐她的舌頭，強勢而瘋狂的氣息充斥了許笑菀的腦海。
“唔……”他懷裏的少女瞪大雙眼，如同受驚的小鹿，破碎的聲音微顫，卻又動彈不得，隻能被迫迎合。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
謝辭宴也失去了平日的冷淡與優雅，壓得許笑菀喘不過氣。
等他終於放開許笑菀，許笑菀已經雙腿發軟，隻能無力地搭在他的身上。謝辭宴的雙手摟著她的腰，讓她不至於癱倒在地。
“聽著，許笑菀。”謝辭宴的手逐漸收緊，眼眸中亙古不變的冰霜一點點消融，露出內裏的熾熱與偏執，“我不需要你的喜歡。”
“人類的喜歡總是脆弱的，隨時會消失。”
“人類飼養指南”編寫者的那個人類朋友一開始也是喜歡編寫者的。
“我隻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神有愛嗎？
或許有的，隻是他們的感情，遠比人類濃烈與可怖。
許笑菀大腦還在宕機，愣愣地看著不知哪裏。謝辭宴眯眼，控製她的身體，強迫她抬頭與自己直視。
他的語氣飽含危險：“神的愛是占有，甚至是毀滅。你害怕嗎？”
如果這個人類為此瑟瑟發抖，用令他不喜的目光看著他……
他應該會不再顧及契約與約定，將許笑菀永遠留在彼岸。
或許，他還可以重塑許笑菀的記憶，把她鎖在意識幻境中，讓她做自己永遠的收藏品。
之後永恒的時光裏，許笑菀都隻能待在為她而生的幻境裏，乖乖抬頭看著他，為他獻出身心，無法反抗。
“輕輕輕——”許笑菀痛呼，“疼！”
謝辭宴的力道沒有絲毫放鬆，隱隱帶著逼迫的味道：“回答我。”
許笑菀咽了口唾沫：“有……有一點害怕。”
她的內心不是這個反應。
她的真實想法是：日，好帶感！
lsp狂舞！
或許是因為太在意，這時的謝辭宴居然沒能感知她內心深處的情緒，以為她真的想逃避，眼中漸漸布滿陰寒。
“不過……”許笑菀想親吻他的臉龐，不過因為身高差和腰間的禁錮，她隻能勉強親上了對方的下巴。
有點尷尬，但是還行。
淺啄一下，立刻收回。
“不過，還能接受，吾神。”許笑菀笑得像隻偷腥的小狐狸。
她很容易就能看清自己的內心。
這是她的神明，是她的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