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懵住了,我靠,胖虎你這樣要嚇死我了。
胖虎微低下頭,與我平視,眸中的受傷並未退去:“陪哥哥喝杯奶茶,好好說會兒話。你當初不告而別,哥哥其實挺想你的。”
我沉默了一下,我覺得胖虎這麼多年改變的不僅有外表,還有思想,或者說他已經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我看還有點時間,就準備跟他去喝杯奶茶,畢竟也算是半個遠房親戚,再這麼著也不能太傷人了不是,還能順便問問我舅公的狀況。
胖虎也沒帶我走多遠,就隨便在學校的奶茶店找了個兩個位置坐了。這個時候大家都準備去上課,奶茶店裏的人並不多。
胖虎點了一杯奶茶放到我的麵前,笑眯眯地叫我:“鼻涕蟲……”
“你能換個名字麼?”
“蟲妹妹。”
“……”
胖虎跟我說我舅公他老人家身體很好,幾個表舅舅也都結婚的結婚,訂婚的訂婚,說到後來他似乎很惆悵:“現在就剩下我還在讀大三,我大哥也在去年討了老婆了。”
後來這些話題有點像在拉家常,我常常聽我媽跟淩家阿姨侃著,並無什麼興趣,卻也不掃他的興,適當的時候應他一聲。
“蟲蟲呀,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呀。昨天要不是在圖書館裏看到你的名字,就算你站在我的麵前我也不認識你呀。蟲蟲你如今長大了,變漂亮了。我還是很懷念小時候的那個你啊,傻不拉幾的,讓你哭你就哭……”
我無語地抽了抽唇角,低頭看了看時間,快到點兒了,可不能放淩晨的鴿子。我慌忙地站起來跟他說再見:“胖虎,我還有點兒事,我就先走了。”
我才走了幾步,胖虎匆匆忙忙地跟了上來:“你去哪兒,我跟你一起去。”
“別,你千萬別跟我一起。”
胖虎許是看到我慌慌張張的神色:“你怕什麼?”
我一字一頓道:“怕死了!”
我確實是怕呀,萬一被淩晨逮到了,我估計都不知道是怎麼死了。
胖虎的思想總是停留在小時候,非要跟我混一處,跟在我的旁邊甩也甩不掉。他扯著我的帽子,不停地搖晃著:“難道我給你留下來那麼深得陰影麼?你別怕,我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子傷害你的。我們現在應該多相處,你可以重新了解我。”
我不耐煩地去拍他的手,拍不掉,又不好說出太傷麵子的話來。想著可能要遲到,恨不得將他拍飛。我們走了半路,我想出了個借口,包裏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淩晨在電話裏的聲音顯得有點兒悶:“在哪裏?”
“我……在路上。”
“跟誰一起呢?”
“呃……”我四下看了看,含糊道,“沒誰。”
淩晨那邊的聲音一下子靜了下來,停頓了幾秒鍾,他冰冷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小白癡,你把頭抬起頭。”
我根據他的指示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到淩晨就站在四樓的陽台上打電話,唇抿成一條線,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是能夠感覺得到他深諳的眸中帶著濃濃惱怒。
這種感覺特別微妙,就像言情小說中出軌的妻子被丈夫捉了奸。
我一時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