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著周鵬兩人笑問:“這倆孩子看著眼生,是新來的?”

陳局長應了一聲,給眾人介紹:“他們剛調過來的隊長,周鵬,錢家豪。”

“還年輕,正是需要多曆練的時候,今天就帶過來給大家認識一下。”

陳局長說著就推周鵬兩人上前,為他們一一介紹:“這是建委的負責人李輝同誌,鐵路局的方家慶同誌,市場監管部門的寥同州…”

一圈介紹下來後,倆人就被趕到了隔壁的包間,那裏坐的都是年輕人,男的女的都有。

又是一番互相認識的過程後,周鵬總算可以坐下來喝水了。

陳局長他們的這個私宴莫名其妙的,像是工作,又像是相親。

這包間裏的人大多都是互相認識的,大家邊吃邊聊,周鵬邊吃邊聽,社牛錢少爺已經開始大殺四方了。

真就一點也看不出,他小時候是沉默寡言的小孩。

“哎!你們聽說了麼,沈墨死了?!”

“真的假的,這可不能胡說,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聽說他是跳樓死的,朋友圈裏都在說這事呢?!”

“他會跳樓?!你別開玩笑了,我感覺他逼別人跳樓還差不多!”

錢家豪來的興趣:“你們和沈墨很熟悉麼?”

“也算不上很熟,他不怎麼跟咱們一塊,不過…都是一個圈子的,上學時也是同班,大家多少還是有點交集的。”

說話這人叫吳迪,33歲,自己搞了個運輸貿易公司,是李局長的外甥。

錢家豪和人換了下位置,坐到吳迪旁邊:“能跟我說說沈墨麼,就說說他的興趣愛好,家庭情況,交友情況之類的。”

“你打聽他幹什麼?”

吳迪似開玩笑般問:“總不會是他犯了什麼案子,才突然跳樓的吧?”

錢家豪沒有說事也沒有說不是,就笑眯眯的看著他。

吳迪瞬間了然。

其他關注他們的人也明白了過來。

要不說世界很大,圈子很小呢。

這一桌人,除了周鵬他們倆人是外地的,其他人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這些人不是和沈墨一個幼兒園,中學,就是親戚的親戚。

而從小就做為,“別人家的孩子”存在的沈墨,那是他們這些人躲都躲不開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還真把沈墨的成長史,給拚了出來。

沈墨從小就長的乖巧可愛,懂事又有禮貌,學習能力更是碾壓同齡人。

其實除了大人,小孩子都不愛跟他玩。

一方麵是大家總是被父母拿來比較,心理不爽。

另一方麵是沈墨私下裏對小朋友們的態度很惡劣。

一個女孩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回憶:“我媽讓他教我畫畫玩,他看了我一會,突然很惡劣說:你這眼睛不好。”

“他畫了一幅畫給我看,畫上的那個女孩眼睛的部位,被紅色的彩筆畫了兩個同樣大小的圓,很瘮人。”

“他拿著那幅畫帖在我臉上說:這樣才好看…我跟我媽說了以後,我媽就再也沒讓我和他單獨相處過。”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沈墨不喜歡醜的東西,人,動物,都是如此。

而對自己喜歡的,他有一種近乎執著的占有欲。

高考結束,吳迪同班的一個女生突然失蹤,報警後找了一個星期,都沒找到。

還是女生自己天天往樓下扔小紙條,才被家人找到的。

沈墨也沒對她做什麼,就是把女生關起來,好吃好喝的養著。

沈墨自己說和女孩是戀人關係,怕畢業後再也見不到,才把女孩給帶回家的。

他到底是年齡小,又是當年的省狀元,怕影響不好,就讓兩家人私下和解,把事情給壓了下去。

那女生家裏怕在出事,拿著巨額的賠償的當晚就把女生送走了。

過了兩天,沈墨也消失了。

誰也聯係不到他,找不到他,沈家甚至都報了失蹤。

就在大家都在猜測,沈墨是不是已經死了時,大學報到的那天,他突然就出現了,並申請了轉係。

從那之後,大家就很少再聽到過關於沈墨的不好,他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儒雅謙遜起來。

錢家豪摸了摸下巴:“他就沒說過,失蹤的那兩個月,去哪裏了麼?”

一個女孩趕忙舉手:“我哥那時候和他在同一個係,也問過他這個問題,沈墨說…”

“我碰見了和自己是同類的長輩,跟著他去見了些朋友和學生,…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