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賠償五塊靈石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再追究下去,對你和二隊都沒什麼好處。”
曹立在和解書簽下自己的名字之後,推給坐在對麵的白憶。
“簽了吧。”旁邊的好閨蜜,輕輕的拍了拍名叫白憶的女子。
白憶穿著淺綠色的宗門服飾,屬於外門弟子,此刻手裏抓著手帕,抹著眼淚。
曹立神色平靜的說道:“簽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作為一個執法者的無奈,他也沒有辦法。
和解是最好的結果,要不然對於這個妹子,很有可能帶來不可預測的報複。
白憶哭了一會,才在旁邊拿起毛筆,寫下了她的名字,接著蓋上手印。
曹立將和解書收起來,收到檔案架上麵。
而白憶則在她修仙閨蜜的陪同下,伴隨著一抽一抽的哭聲,離開執法堂。
走出執法堂後,白憶回頭,看著頭上長三米的大匾。
執法堂三個大字。
然後就是柱子兩邊用金色字寫的對聯。
蕩除世間所有不公。
維護世間所有公理。
曹立離開執法大廳,朝休息間走去。
他叫曹立,是淩陽宗執法堂第一執法小隊的隊長,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十年了。
一開始當了兩年外門弟子,後來各種送禮,進入了執法堂,待了八年了,從一個執法小隊的隊員,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執法小隊隊長的位置。
而升職的秘訣,就是眼瞎。
對所有犯了宗規的人,眼瞎。
在淩陽宗混,靠能打嗎?
不是,能打有個屁用啊,出來混,要講勢力的。
如果背後,有長老,親傳弟子等等有權有勢的人撐腰,那犯了宗規,執法堂的人又敢怎麼樣?
如果背後沒有長老和各位大佬撐腰,再能打能幹嘛?執法堂全體出動,車輪戰也得給他抓回來正法。
休息室內,傳來一陣一陣碰酒瓶的聲音。
“來,喝!!”
“幹了幹了!!”
“好!!”
曹立推開休息室的門。
裏麵橫七豎八的倒著自己的同事和小弟。
十幾個人,出勤時期喝酒。
喝得酩酊大醉,僅剩五六個人還在酒桌上拚酒。
“哈哈哈~爽快!”執法小隊第二隊長喊道。
“他娘的實在憋屈,我們執法堂都快成擺設的了,怎麼著,那個男的跟親傳弟子有關係,就能夠光天化日調戲我相好啊。”
“老子去阻止,還敢推我,要我不是執法隊隊長,他是不是就敢把我相好扛回屋裏了。”
“來,喝!”第二小隊隊長,跟他的手下碰壇。
“二隊,是這樣的啦,能保住自己人算很不錯啦,現在整個宗門,誰不知道我們執法堂就是個擺設,隻能抓抓那些小魚小蝦啊啥的,其他的,沒有長老們授意,哪敢摻和啊。”一個小胖子,跟著二隊長碰酒壇。
“娘的,這不能管那不能管,我這個執法堂隊長,辭職算了,當個弟子多舒服。”
曹立走了過來,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曹哥。”還在喝酒的下屬們,看到曹立過來,一個個打招呼。
“老曹你來了。”二隊軟趴趴的轉過頭來,眼神迷離,似乎都看不大清楚了。
“你醉了。”
“老子沒醉。”二隊喊道。“我相好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她已經簽了和解書,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