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片刻後,程時鳶神情凝重地對青檸說:“現如今,找到短符最重要。我現在身在王府,不方便離去。你的武功遠高於青黛許多。我打算派你去岐山一趟,尋找父親藏的短符。可好?”
青檸定定地望著程時鳶,輕而堅定道:“寧父當年救我姐妹二人於水火,而公主又待我們如此好。我們的命都是公主的。這事就交給我了。”
青黛包好傷口連忙點頭,附和。
程時鳶道了聲好,而後找出一張紙,將岐山的大概畫了出來,“我們一家曾經在岐山小住過一段時間,在山中建了一座房子。我畫幾處可能的被藏之地給你。到時候,你見機行事就好”
青檸點頭。
程時鳶舒了口氣,將她二人扶起來,推到門口:“好啦,沒事了。你們姐妹先回房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青黛又拉了拉程時鳶的手,“公主,您別想太多,好好休息啊。”
程時鳶摸了摸她的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好。”
*
彼時,寧國王宮。
寧允之滿臉憔悴地在殿內踱步,神色緊張。
此時,侍從上前稟報,前去監視程時鳶的人回來了。寧允之急忙:“快讓他進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寧允之帶著希冀和滿臉的雀躍問道。
下屬跪下說,“王,計劃出現了點偏差。公主並未順利進入皇宮。而是被蕭國的攝政王截胡了。現如今,公主住在王府。”
寧允之聞言,皺起了眉頭,“攝政王?不好,這蕭景琛橫插一杠子。莫不是他想起來了?”
而後,寧允之摸了摸胡子,又否定,“不大可能啊。這麼久了,又加上墜崖。不可能會有所懷疑啊。”
屬下小心地問:“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寧允之臉上有著些許苦惱,“這個沒用的公主,還有那個幾歲的廢物王子。連個短符想不到會在何處。”
寧允之歎了口氣,轉過身走向王座,“我們找了許久這短符,皆無果。難不成,短符當真被那個軟弱的前王毀掉了?”
摸著寶座的玉質的扶手,寧允之的眼裏閃過貪婪,思慮片刻,“那個王子如何了?”
下屬回道:“一切正常,小王子所有的行為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
寧允之滿意地笑了笑,“那就好。”而後,又疑惑地想了片刻,“我總覺得這公主並不如表麵那般軟弱。或許,她的那張軟弱可欺的皮下,暗藏著狡詐的心。”
屬下笑道:“那也無事,我們手裏還有她的弟弟呢。她自會聽我們的命令。”
寧允之也大笑了兩聲,揮手讓他起來,“也是。隻是啊,與那個人的合作就不太容易搞了。”思慮片刻,又說:“無妨,那邊的話,你先敷衍著。”
“至於那個攝政王的話。”寧允之微微沉思,“你讓公主小心取得他的信任,最好嘛,是讓攝政王愛上公主。這樣,攝政王也就能為我們所用。哈哈哈。”
隨後,寧允之啐了一口,輕嘖道:“要不是當年這個攝政王過於死板和正直,太重情義。不然的話,我們何至於會求其次,與那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