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看著開門的程時鳶,輕輕抱怨道:“時鳶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啊,裏麵藏著什麼?”

說著,就想側著身子探頭去看。

程時鳶連忙拉住祖母往外走,“哎。祖母,您來找我做什麼呀。來來來,咱呀,邊走邊說。”

祖母的注意力被帶走了,就拉著程時鳶的手,往別處走了,“我給你說啊,時鳶。上次你給我講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啊。我還想聽你講。”

“別人講的,我都不喜歡聽。”

“好好好,祖母,咱們去你房間。我慢慢給您講,好不好。”

“好哇。”

屋內,蕭景琛聽見兩人離去的聲音,又倒了杯水。

隨後,走了出去。

行至無光處,濃濃的夜色,更像是為蕭景琛身上籠上了一層薄薄的紗。

讓人無法看清他此時臉上的神情。

須臾,他呼出一口氣,轉而走向書房。

蕭景琛進門,屋內的顧瑾之和顧予舒早已等候多時。

兩兄弟滿臉嚴肅。似乎,時刻等待著蕭景琛的提問。

蕭景琛淡淡地掃了一眼二人,手上又轉動起那串常置於手邊的佛珠。

“說說吧,怎麼回事?”蕭景琛抬起眼。

顧予舒拱了拱手,“王爺,我前些日子,一直在汾城調查當地發生的一起官民暴亂。”

“起初,我以為隻是普通的官民因財務上的糾紛而導致的案件。”

“可是後來,我調查了當地縣令的賬本。並無大型的容易導致官民糾紛的案件。”

“於是,我又仔細對了對當地的稅收。這才發現,汾城近三年來,稅收幅度一直在往上漲。”

“而後,我又暗中尋訪百姓,這才得知因稅收連年增長,已經逼得百姓苦不堪言了。”

蕭景琛皺眉,“汾城原本就是靠海的地方,百姓多以打漁為生。本就不太富庶。”

顧予舒點頭,“是啊。因此,百姓忍無可忍,集體反抗官府。就造成了此次的官民糾紛事件。”

蕭景琛拿起一張宣紙,顧瑾之走到他身邊幫忙磨墨。

“繼續說。”蕭景琛淡淡道。

“但是。怪就怪在當地為何年年增稅。如此逼迫百姓。”顧予舒皺著眉說。

“於是,我又暗中調查當地的縣令。這一查,就查出了個不得了的事情。”顧予舒回憶道。

“有一天夜裏,我悄悄潛入縣令府。恰好發現縣令正在和張師爺討論事情。”

“我躲在門外,偷偷聽著。”

那夜:

縣令愁眉苦臉地在屋裏來回踱步。

張師爺皺著眉,“李縣令,您先別走了,走的我頭疼。”

李縣令一臉愁容,聞言,停了下來,攤開手,苦著一張臉,“那那那。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呐。”

“現在百姓不滿稅收增高。居然集體到縣衙聚眾鬧事。還惹得攝政王派人下來查。”縣令那張臉皺的快滴出苦瓜汁了。

李師爺微微一笑,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輕輕吹氣。

而後,小酌了一口。

見此情景,李縣令更是焦躁了,“你你你。師爺啊。您還這麼慢吞吞地從容模樣。是要急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