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饑餓、寒冷、疼痛相威脅時,人要麼被打到,要麼就是頑強的活過來。蘇瑤並不堅強,這幾年來她被保護的太好,得到的愛太多了。蘇瑤對過去的事情記得不多,但是每晚她總是會在夢中回顧,長長的鞭子、血紅的眼睛、以及鮮紅的血。
在夢中她總是努力的掙紮,哭叫,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的恐懼都發泄出來。這時總是會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把她給環抱過去,輕輕的拍撫她的後背。沒有多餘的話語,卻給了她難言的安全感,不自覺的去依靠。
頭昏昏沉沉的,已經疼的麻木了。蘇瑤一個人倚靠在牆角,很餓,卻不想再走了。也許自己就要這樣死掉了,還有很多願望沒有完成呢,還沒有見到哥哥……
朦朧中蘇瑤感覺一雙皮鞋出現在自己眼前,冷冷的凝視著自己,那目光不覺的讓她打了個冷顫。耳邊傳來那人的聲音:“把她帶走。”
蘇瑤想掙紮、想喊叫,卻一點力氣也沒有,隻是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你~~~~”蘇瑤想說話,脖子後卻不知被什麼重重的打了一下,便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上官小姐,她怎麼辦?”
“….救她。”
“可是……”
“不用說了,按我說的做。”
“是。”
黑衣人把蘇瑤抱上了一輛麵包車,飛馳而去。上官秋月卻依舊冷冷的站在那裏,沉思著,美豔的臉上滿是冷漠。
“唐思漠,我要見你。”
“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上官小姐啊,難道是你想通了,準備離開秦風上我這邊來,求之不得啊。”
“唐思漠,我知道你在這,今晚5點,金城酒吧。你必須得來,這是你欠我的。”
上官秋月深吸一口氣,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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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風到達西藏時,西藏這邊秦家分部的人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了。秦風並沒有在西藏安排大量的人手,一是西藏偏遠、經濟比較落後,軍火需求並不多。二是西藏本地勢力很排外,秦家也就沒把重心放在這邊,沒想到蘇瑤會跑到這裏來。
在分部短暫的休息一天後,擎蒼便帶回了蘇瑤的消息。蘇瑤已經失蹤兩周了,前一段時間一直住在一個小旅館裏,後來才失去行蹤。當天秦風被在南翼北翼的陪同下,去了那家旅館。
那是一個一層平房,走進去迎麵吹來了一股潮濕夾雜著腐敗的氣味,秦風皺了皺眉。來到蘇瑤曾今住過的房間,進去一看,連一向沉默的南翼都忍不住歎了口氣。那是一個很小的房間,一張床放佛就占據了全部的空間,唯一的電器便是床頭擺著的黑白電視。秦風擺了擺手,讓南翼出去,想自己一個呆會。
一旁的宇文惑誇張的對南翼擺了個手勢,又朝門孥了孥嘴,“少主沒事吧,會不會想不開啊?”
南翼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哎呀,你說我們小瑤瑤怎麼這麼想不開啊,要離家出走也要多帶一些錢嘛,弄的這麼可憐,連我都覺的心疼呢,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飯吃啊…..”
宇文惑正在一旁長籲短歎時,秦風推門而出,南翼連忙拉了他一下,然後畢恭畢敬的行禮。“少主。”
秦風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來。眾人立刻跟了上去。
“宇文惑,一天之內我要見到蘇瑤,否則你就去非洲開礦吧。”
“哎~~少主,這樣不太合適吧?”秦風沒再回答,隻是銳利的目光掃向宇文惑。後者渾身一抖,隨後便愁眉苦臉的領命而去。
回到分部後,秦風發現上官秋月早早的等在了那裏。“什麼事?”
“風,今晚你可以陪我嗎?”
“我沒時間。”
“隻一會也不行嗎?”
“秋月,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如果我知道蘇瑤在哪裏呢?”聞言秦風猛然抬頭,
“在哪裏?”
“嗬嗬,風,難道你一直都看不到我嗎?”
“告訴我她在哪裏!”秦風惱怒的手掐上上官秋月的脖子,“說!”
上官秋月靜靜的看著秦風惱怒的失去理智的臉,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卻是笑靨如花,“好,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