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悄然到來,整個村子都是喜氣洋洋的。
唯有宋家還在為宋季白的事情發愁。
“已經三天了,他怎麼還沒有醒?”
年三十一大早,宋季冬跟著夏梅來到診室針灸,他坐在床邊的躺椅上,看著宋季白發愁。
“大概是他之前中的毒產生的影響,不過毒已經解了,想必也快醒過來了。”
沈幼卿端著泡腳桶過來,放在地上。
除了藥浴必須的藥材,她還在裏麵加了一點稀釋過的靈泉水。
夏梅蹲下身,幫助宋季冬把腳放進去。
“媳婦兒,我自己來吧。”
他緊跟著夏梅彎下腰,但是腿長在他身上,有些不好發力。
“還是我來吧,趁現在身子還不重,還能多幫幫你。”
兩人一個低頭一個抬頭,視線相對眼神拉絲,空氣中彌漫著纏綿繾綣的氣息。
好安靜哦……
沈幼卿尷尬的站在一邊撓了撓頭,無奈地看向床上的宋季白。
“咳咳~”
她輕咳了一聲,這環境實在是有點待不下去了,隻好找了個借口離開。
“大嫂,這藥需要泡夠一炷香的時間,你先在這裏坐一下,我去外麵準備銀針。”
“啊……哦,好。”
夏梅回過神來,紅著臉小聲答應。
見沈幼卿已經出去了,她伸出手,氣急敗壞地捶了一下宋季冬的腿。
“你再這樣,不理你了!”
“媳婦兒,咱們能不能講講理呀,你不是也看我了嗎?怎麼就罰我呀?”
“那行,那你也別理我了。”
夏梅站起身擦了擦手,在沈幼卿給她準備的軟凳上坐下。
宋季冬坐在躺椅上,動彈不得又哭笑不得。
“哎呦~我的好媳婦兒,我錯了,是我錯了……”
沈幼卿在外麵捂嘴偷笑,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沒想到身材高大威猛的大哥,私下裏竟然是這樣哄媳婦兒的。
“嘶~”
沈幼卿將最後一針紮在他的腿上,宋季冬突然出聲。
“怎麼了?”
夏梅擔心的蹲下來,查看他的情況。
“腿有點麻酥酥的,好難受。”
宋季冬在躺椅上坐立不安,想伸手去撓,卻又不知道撓哪裏。
“有感覺?那就是有效果是不是?”
她眼神裏充滿希冀,望向沈幼卿。
“這說明大哥的腿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也說明第一階段的治療有效果了。”
沈幼卿心中一驚,麵上不顯。
這才治了一周就有所好轉了,看來還得將藥效降低一點,靈泉水也停一停吧。
治療的太快,樹大招風。
“太好了太好了,你聽見沒有,幼卿的方法有效。”
“對,有效果。”
宋季冬的表情看上去也有些激動。
試問一個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被告知他即將刑滿釋放了,該是多麼高興。
今日的治療結束,夏梅推著宋季冬十分高興的回了宋家。
她急著回去給大家分享這份喜悅呢。
沈幼卿摸了摸炕上的溫度,確保床榻是溫的,隨後在爐子裏添了些柴,也跟著回去了。
三個人行色匆匆,沒人注意到宋季白被子裏麵的手指輕輕動了兩下。
“今年咱家人多,老三也平安回來了,就弄十個菜,湊個十全十美。”
宋母坐在廚房裏,算計著晚上吃些什麼。
“這魚得有吧,年年有魚(餘)嘛,再來個鹵肥腸和紅燒肉,幼卿最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