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贗品,我說杜文修的真品怎麼會落到他的手上。”
“這下牧府可算是得救了,隻要是贗品,我們就去官府告他,就算他是縣令之子,我們牧家也不會怕。”
聽到是贗品兩個字,牧府眾人都長噓了一口氣。
真的是贗品嗎?
牧錦書眉頭緊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晁朔。
“你竟然說這是贗品?”
“哈哈哈,”於景明大笑道:“你以為用這麼個蹩腳的理由,就能保住牧家嗎?簡直就是可笑。”
“杜文修的字跡至今沒人能夠模仿,你們可以隨便去找人鑒定,我倒要看看誰敢說這是贗品。”
“也就牧家這些蠢貨才會相信你說的話。”
不是贗品?
牧家眾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牧錦書卻早就猜到會是這樣。
於景明雖然囂張跋扈,但絕不可能會拿一件贗品上門鬧事。
很明顯是晁朔在撒謊。
當初晁朔走投無路,在街乞討,卻還是很有骨氣,不願意做贅婿,是牧錦書的爺爺連哄帶騙才讓他在婚書上簽了字。
兩人成婚後一直以來都是相敬如賓,雖有夫妻之名,卻沒夫妻之實。
牧錦書始終覺得是自己害了晁朔,所以在物質方麵她都盡可能的去滿足晁朔。
但牧錦書心裏清楚,晁朔失去的是尊嚴,人生,前途......
而這些東西是永遠無法用金錢彌補的。
隻是有一點牧錦書想不通,牧家破滅晁朔就能恢複自由,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但他為什麼會在自己方寸大亂的時候挺身而出幫助自己?
難道...
牧錦書隨即搖了搖頭,立馬否定了內心那可笑地想法,“在這個世界上他最恨的人應該就是我吧...”
罷了。
他有這份心就夠,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
牧錦書站起身來,剛準備說話,晁朔卻先她一步開口,“不用找人鑒定,我就能證明這把扇子是假的。”
“因為,真的扇子就在我們牧家。”
什麼!?
真品在牧家?
晁朔語不驚人死不休,但他這次言論太過荒謬,就連牧家自己人都是不信,更何況於景明這些外人。
牧錦書也是無語,她沒想到晁朔竟然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謊言。
“哈哈哈...”
於景明笑的比剛才還要大聲,左手捧著腹部整個人都笑彎了腰,右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你們牧家從哪裏找來這麼個活寶,真是把爺給逗樂了。”
“你看清楚了,這可是杜文修的扇子,連皇室都找不出來第二把,你竟然說你們牧府有。”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杜文修的字之所以珍貴,不僅僅是因為他書聖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他留存在世的作品極為稀少。
如今已知的也就寥寥幾幅,早已被各大皇室所收藏。
扇子更是絕無僅有。
避免晁朔把事情搞得太複雜,牧錦書連忙走上前製止道:“不要再胡鬧了,你先退下,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你怎麼處理?
隨便找一把假扇子冒充嗎?
錦書當然不能在放任晁朔繼續下去,否則隻會給牧府徒增笑柄。
她剛想繼續勸晁朔回去,可當看到他那從容淡定,胸有成竹的神情,到嘴邊的話竟然又咽了回去。
難道他真的有辦法?
不可能,牧府的情況沒人比她更清楚。
而且以她對於景明的了解,那把扇子肯定是真品。
那他這份自信來自於哪裏?
就在牧錦書愣神的功夫,晁朔已經接過了於景明的話,“如果我能拿出來杜文修的扇子呢?”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