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別可是了，”晁朔立馬打斷了牧錦書的話，故作灑脫安慰道：“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了。”
“大不了我圍著雲安爬三圈就是，又不是沒爬過。”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牧錦書仿佛想起了什麼，眼神瞬間黯淡，整個都僵在了原地。
晁朔完全沒察覺到牧錦書的異樣，拿著扇子急匆匆地走出了書房。
牧府前廳。
晁朔剛一進來。
就聽到於景明那冷嘲熱諷地聲音，“去這麼久，我還以為你逃走了呢，怎麼樣，扇子找到了嗎？”
晁朔也不廢話，直接把扇子遞了過去。
於景明並未伸手去接，隻是瞥了一眼扇子，隨即不屑地說道：“你以為隨便拿把假扇子就能糊弄過去嗎？”
“不信你可以打開看看。”
晁朔自始至終都表現得非常從容自信，這不禁讓在坐的眾人都生出一絲狐疑。
難道牧家真的有杜文修的真跡？
“哼！”
於景明冷哼一聲，接過扇子隨意打開，譏笑道：“你還真以為能把我糊弄過去，準備好去雲安縣爬三圈吧。”
“就你這破扇子...”
嗯？
於景明的話突然梗住，眼球凸起，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扇麵，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似乎是為了驗證什麼，他連忙打開另一把扇子。
看著兩把一模一樣的扇子，於景明口中喃喃聲越來越大，“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這扇子怎麼可能會有兩把...”
於景明仿佛受到了巨大打擊，整個人宛如癲狂，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周圍的人也都察覺到了於景明的異樣，小聲議論道。
“莫非於景明那把扇子真是贗品？”
“不可能，就算於景明手中的扇子是贗品，牧家也不可能會有杜文修的真品。”
“那他這是怎麼回事？”
晁朔神色如常，他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淡淡說道：“於公子，你看清楚了嗎？”
別說是於景明了，就算是杜文修活過來，也未必能分得清楚真假。
“我...你...”於景明支支吾吾，顯然已經被震驚得說出話了。
“於景明，把扇子拿過來。”
扇子的主人終於開口了。
此刻他正端坐在太師椅上，眉頭微蹙，臉上隱隱有一絲怒氣。
他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立馬讓於景明清醒過來，誠惶誠恐地把扇子遞了過去。
晁朔心裏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扇子上的字的確和杜文修的一模一樣，但還是有很多小瑕疵。
比如印章，比如扇麵和骨架，雖然材質一樣，但卻都是新的，沒有時間留下的痕跡。
晁朔本想趁著於景明心神大亂，把此事糊弄過去。
現在看來沒這麼容易了。
少年仔細端詳著扇麵，眉頭越皺越緊，一開始狐疑地眼神也逐漸變成震驚。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了許久，廳內的時間此刻仿佛靜止了一般。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少年才緩緩開口說道，“好，好，好，有點意思。”
少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晁朔，隨即用鼻子在扇麵上嗅了嗅。
他這是故意的！
晁朔見狀暗道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