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度數雖然低,但喝多了也同樣上頭。
晁朔此刻還不知道家裏的情況,正被李沛棽拉著不停的喝酒。
“孫兄你酒量明明這麼好,還說自己不會喝酒,應該再罰一杯。”
晁朔隻覺腦袋昏昏沉沉,含糊不清地說道:“要不是看在我夫人的麵上,我才懶得跟你喝酒,你千萬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來,再喝一杯。”
李沛棽看著斯斯文文,酒量卻是深不見底,喝了這麼多,完全看不出丁點醉意,“放心,我李某人從不食言。”
“晁兄,我們接著喝。”
“晁兄好酒量!我也敬你一杯。”
李沛棽和於景明都有各自的小算盤,根本不給晁朔喘息的機會。
酒意上來後的晁朔是來者不拒。
“哐~!”
夜色已深,伴隨著銅鑼聲響,茗香閣選花魁晚會也正式開始。
老鴇扭動著肥碩地身軀,慢步走到舞台中央,笑容滿麵,扯著公鴨嗓喊道:“感謝各位貴人大駕光臨,茗香閣蓬蓽生輝...”
一場花魁選拔,足矣抵得上茗香閣三個月的收入,想到此處老鴇就笑的合不攏嘴,說了好一大段感謝詞,才宣布了第一個上場的人。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清姬為大家獻上一段扇子舞。”
賓客們等候已久,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比賽開始。
晁朔早已醉的迷迷糊糊,於景明等人也沒了灌酒的心思,紛紛跑到屏風後欣賞起清姬的舞蹈。
“清姬舞確是跳的好,可惜就是臉蛋差了點。”
“我看就不錯,你看這小腰扭的,要是在她身下那還不爽翻天。”
幾人評頭論足盡顯專業,花起錢來也是毫不吝嗇,看到難度係數較高的舞段,大手一揮幾錠白銀就扔了下去。
樓下有小廝專門負責收拾這些打賞,然後根據金額換成對應的紅票。
於景明幾人走後。
李沛棽搖晃著晁朔,“來晁兄,來我們接著喝。”
“好...喝...我敬你...”晁朔此時已經趴在了桌子上,嘴裏還在嚷嚷著喝酒。
李沛棽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漫不經心地問道:“晁兄,還記得你家夫人叫什麼名字嗎?”
“牧錦書,對不對...”晁朔嘿嘿一笑,頗為自豪地說道:“別以為我喝醉了,我其實清醒著呢...”
“晁兄果然好酒量,那我再考考你,昨天的那副字是誰寫的?”
“什麼字?...”
“杜文修的字。”
“那當然是我寫的啊,不是我跟你吹,這天下間就沒有我不會寫的字。”
果然如此。
李沛棽雖然早已猜到,但聽到晁朔親口承認,內心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他警惕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這邊,悄悄趴到晁朔耳邊,小聲問道。
“晁兄,還記得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雲安城的嗎?”
“嗝...”晁朔打了個酒嗝,好似回憶起了什麼,“當然記得,我是七年前被人綁過來的...”
李沛棽隻覺心間猛然跳動了一下,急聲問道:“那你還記得是誰綁的你嗎?”
這一次晁朔沒有回答,嘴裏含糊不清,半晌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李沛棽不死心,接著問道:“七年前,翼王回京的時候,為什麼會去找你?”
“翼王!?”
晁朔猛的抬起頭,臉上滿是茫然之色,嘴裏反複念叨著,“翼王...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