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朔下意識的撇過頭,隨手拿起一件衣衫,準備為她擋住身體。
可是手卻愣在半空。
女孩光潔白皙的玉體上是布滿了觸目驚心傷痕。
刀傷,槍傷,箭傷...
長的有二十多公分,短的幾公分,無一例外全部是開放性裂傷。
傷痕有的是很多年前留下的,也有才剛剛結痂的。
也就是說這個小女孩從小就一直在受傷。
可是誰會對一個小女孩下這麼重的手?
晁朔很難想象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難道是被人虐待?
還是被仇家追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的命還真大,受了這麼多的傷竟然還能活下來。
晁朔腦子裏一片混亂,同情女孩遭遇的同時又在疑惑她的身份。
牧錦瑟則要對冷的多,她接過晁朔手中的衣衫,裹住了女孩的身軀。
回頭說道:“你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們就好。”
晁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個大男人的確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裏。
幫女孩洗澡的時間格外長。
等她們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過是半個時辰以後。
女孩身穿白色錦衣,衣服並不合身,應該是牧錦瑟的衣服。
原本亂糟糟的頭發也盤了起來。
打扮以後的小女孩更加可愛,櫻桃小嘴,鼻子小巧而挺直,水靈靈大眼睛搭配上長長的睫毛。
宛如從漫畫中走出來的洋娃娃一般。
隻是誰也想不到,如此完美可愛的小女孩,身上竟然布滿了恐怖的傷痕。
想到這,晁朔詢問道:“問出些什麼嗎?”
牧錦瑟搖了搖頭,心有餘悸地說道:“她就像是一個木偶,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全程麵無表情,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無論問她什麼也不說,手勢也看不懂,好像連字也不認識。”
“她到底是誰?”
晁朔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本以為她就是一個被遺棄的小女孩。
現在看來這個女孩的身世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姑爺,她好像很累了,我先帶她去休息了。”
或許是因為同情女孩的遭遇,小鈺自始至終都緊緊握著她的手。
晁朔點點頭,“去吧,明天記得給她換藥。”
牧錦瑟沒有跟著小鈺一起離開,等她們走後,她認真說道。
“姐夫,我覺得這個女孩有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晁朔疑惑問道。
“我剛剛給她洗澡的時候發現,她虎口和手指全部都有老繭,而這種繭隻有長期握劍的人才會留下。”
牧錦瑟一邊回憶,一邊分析道:“而且她的背上還有一個紅色羽毛紋身,這或許是某個組織或者門派的印記。”
“再結合她身上的傷疤,她應該長期都在與人戰鬥。”
“這種人要麼是江湖中人,要不就是軍隊裏的人。”
女子不能入伍,更何況是年紀這麼小的女孩。
那麼答案就很明顯了。
牧錦瑟從小癡迷武學,所以對江湖上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隻是她也沒聽過那個門派的印記是紅色羽毛。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女孩都很危險,你還是不要把她留在身邊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