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酒樓的名字一般都是水雲間,鮮味居這類比較直白有意境的名字。
像‘晁天門’這種不倫不類的牧錦書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在晁朔的執意堅持下,牧錦書也隻能無奈妥協。
牧錦書要忙著對付牧峰,開店的事情自然隻能落到了晁朔頭上。
或許是因為這是他們夫妻倆的第一家店,晁朔顯得格外有幹勁。
剛送走牧錦書,就立馬就來到了雲安縣衙。
隻是這一次他不是找李捕頭,而是來找於景明。
於景明見到晁朔的時候也是一愣。
兩人之間過節不可謂不深。
雖然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見麵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晁朔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宛如許久未見的好友一般,無比熱情的拉過於景明的手,“於兄,好久不見。”
於景明臉色陰沉,極其嫌棄的甩開了晁朔的手,“你來做什麼?”
晁朔不以為意,笑嗬嗬地解釋道:“肯定是有好事情才來找於兄。”
寧州四縣才子齊聚雲安舉辦詩會,已經震動了整個江南文壇。
如今所有人都在關注這場詩會。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借此一舉成名,或者從中撈點好處。
於景明身為縣令之子,又是雲安四大才子之一,組織詩會這種好事情肯定是非他莫屬。
就憑詩會組織者這個名號,就足以讓他在江南文壇留下濃墨淡彩的一筆。
隻是這其中租場地,人員吃喝,也是一筆不小開支。
晁朔這次來就是想讚助於景明舉辦詩會。
“於兄你隻需要負責組織,至於場地和吃喝,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交給我。”晁朔拍著胸脯,無比豪爽的保證道。
於景明詫異地看著晁朔,警惕道:“你會有這麼好心?”
“此次詩會關乎著雲安城的形象與名聲,如果詩會太過磕磣,必定會引來臨縣眾人的嘲笑。”
“這本是所有雲安人應該共同努力捍衛的榮譽。”
“但於兄卻不辭辛苦,任勞任怨為了雲安城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晁朔情真意切拱手說道:“我和於兄以前雖然有些小誤會,但於兄大義讓我感到羞愧與佩服。”
“我作為雲安城的一份子,也決定此出一份力,幫於兄分擔一部分壓力,還望於兄不要嫌棄。”
晁朔一番感人肺腑的話,把於景明說的一愣一愣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偉大。
同時也對晁朔的話產生了一些共鳴,下意識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我辛苦籌錢,四處求人。
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雲安城的形象與名聲。
一想到那些平日裏阿諛奉承,一到要錢的時候就把他拒之門外的那些人,於景明就氣得直咬牙。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籌辦詩會隻是為了出名。
此時在看晁朔仿佛就像是遇到了人生中的知己。
有一種茫茫人海,隻有晁朔懂我的感覺。
於景明激動地拉起晁朔的手,感動道:“知我者晁兄也,之前的誤會休要再提,那都怪哥哥我太過魯莽。”
“此次詩會舉辦人必須以我兄弟兩人的名義。”
不知不覺間於景明這已經開始和晁朔稱兄道弟了。
晁朔大義凜然地說道:“不用!我隻是出了點小錢而已,和於兄的付出相比簡直不值一提,怎麼好意思搶了於兄的風頭。”
知己啊!
得此知己,人生足矣。
他本以為晁朔幫自己,也是為了圖個名聲,沒想到晁朔卻直接拒絕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發自內心的想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