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看國庫中還有一千多萬兩白銀,但在一個國家麵前,這點兒錢根本就不算多,甚至可以這麼說,根本就不夠用!
整個楚國加起來,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足有五十六萬左右的兵馬,不提兵器鎧甲的保養護理維修,不說糧草物資的購買運輸儲備,這五十六萬左右的兵卒,一人每年的餉銀約在二十兩白銀上下,粗粗算下來,但是餉銀就要花費一千一百萬左右的白銀。
這還不算百官俸祿、朝堂運轉、修路鋪橋之類的花費,萬一再遇上如同嶺川府那樣的旱災,那國庫裏的錢財就像是泄洪一樣,止都止不住!
所以,曆朝曆代的皇帝都有一本共用的致富經,上麵隻有寥寥兩個字,那就是:
抄家!
抄家!
內庫沒錢了?
抄家!
隻要沒錢花,那就猛抄家!
抄那些貪官的家,不僅能補貼國庫,彌補虧空,更能震懾百官,收獲民心,何樂而不為呢?
沒看到嘉慶抄和珅家,單單抄出來的黃金白銀,加上其他古玩珍寶,總價值達到八億至十一億兩白銀,甚至超過了清朝政府十五年財政收入的總和!
…………
兩個時辰後。
一隊禁軍在賀拔允的率領下來到了原兵部尚書張六奇的府邸前。
看著輝煌氣派的尚書府邸,賀拔允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一揮手,領著禁軍們就要往裏闖。
“站住!”
“你們是什麼人,邊軍還是五城兵馬司的,這麼不懂規矩?”
“竟敢擅闖我家大人的府邸,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見有人擅闖府邸,守在朱漆大門前的家丁頓時不樂意了,紛紛開口嗬斥道。
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
作為太和王黨核心的兵部尚書張六奇,可謂是位高權重,自然不將普通官員夾在眼裏,連帶著,看門的家丁的眼界也高了起來,養成了自覺高人一等,狗眼看人低的毛病。
因此,他們自不會將普通將領看在眼中。
賀拔允眯了眯眼睛,抬手止住了想要喝罵的禁軍士卒,從懷中掏出一份明黃色詔書來,冷聲道:
“奉陛下聖諭,兵部尚書張六奇,貪贓枉法,結黨營私,藐視王權,陰謀反叛,其心可誅,其罪難恕。賜,滿門抄斬!”
說罷,向著周圍聚過來的人群喝道:
“閑雜人等,即刻退避!”
然而,出乎一眾禁軍意料的是,那守門家丁看到自家大人拿出來的聖旨,卻依舊毫不在意。
“哼,陛下的聖旨,可沒有太和王大人的口諭有用!更何況,那個昏……”
那家丁話未說完,一道冰寒劍光將他的視野完全占據。
賀拔允麵色如常的收劍回鞘,抬起右腳,朝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狠狠踩了下去。
瞬間,血肉四濺!
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叫來。
“敢侮辱聖上,死有餘辜!”
賀拔允說罷,一揮手,冷冷道:
“進府!府中所有人,盡數押去詔獄,等侯三司問審!”
“抄家!若有敢阻攔者,殺無赦!”
隨著賀拔允一聲號令,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禁衛們各個手持武器,衝進府中。
一時間,哀嚎聲、求饒聲、哭喊聲響成一片。
不到一個時辰,一堆堆金銀珠寶,一箱箱古玩書畫被翻了出來,在隨後趕來的衙役的護衛下,押送到了皇宮之中。
掃了一眼被禁衛們看守在府邸角落處的一眾家眷,賀拔允一擺手,道:
“留幾個兄弟在這裏守著,等刑部和大理寺那邊來領人。其餘人等,隨本府主前往下一處!今日,你我定要將陛下交代的事情給辦妥了,方能撐起咱輯事府的名頭!”
“是,府主大人!”
眾禁衛聞言,頓時士氣高漲,齊聲應道。
看著這群自稱為“輯事府”中人氣勢洶洶朝著一個方向趕去,圍觀的吃瓜群眾不由得麵麵相覷。
看樣子,這是出大事了啊!
“那,那邊不是刑部鍾尚書的府邸嗎?”
忽然間,人群中爆出一聲驚呼來。
“走,去看看去!”
“同去!同去!”
人群中先是一靜,隨後在嘈雜聲中追著賀拔允等人而去。
當日,幾個朝中大員的府邸被抄,家眷被盡數押往詔獄。
消息傳出,盛京城震動!
街頭巷尾,幾乎所有百姓,一邊麵帶敬畏,一邊小聲談論著皇宮中那一位的所做所為!
隻是,沒有人再敢在街上理直氣壯地大聲喊那一位為“昏君”。
就這樣,趙鈺以一種極為鐵血和霸道的方式,走進了盛京百姓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