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波瞬間張大了嘴，完全不能思考了，一般的蠱蟲就不是他能理解了，還噬心，現在又來了個鬼蟲，完全超乎了他的認知範圍，連想象都無法想，半晌才道：“那還是算了。”
沒多久，袁證的掙紮就慢慢減弱了，嚎叫也變小聲了很多。
周良波低頭繼續看著手機畫麵，突然發現有紅色的東西不知從哪裏飛了出來，而且朝著鏡頭而來，然後懸停在空中。
周良波立刻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彎腰低頭，貼近玻璃，手機畫麵裏是一個紅色的紙人，並且踩著一隻比自己身體還大的紙蝴蝶，他一眼就認出來了紙人的輪廓：“是大夢，大夢的剪紙，她總喜歡剪自己的樣子給你，什麼時候她給自己剪了蝴蝶坐騎了？紙人怎麼會飛了，我一定是在做夢。”接著抬起頭看花紅：“大夢不會也還活著？”
一直微笑著的花紅第一次斂去了笑容：“當初是大夢的紙人救了我，在她死後，她送我的紙人突然有了力量，護住了我，不過她現在和我在一起。”
說完，花紅又露出了微笑。
周良波覺得自己今天受到了太多刺激，腦袋有些跟不上了：“什麼意思，大夢的魂魄和你在一起？難怪她以前就神神叨叨的。”周良波感到驚悚，還沒等花紅回答，就見那個紅色的紙人似乎朝他咧嘴一笑，隨後變成了一團火。
“大夢的鬼魂燃燒了？”周良波驚呼。
“燒掉的不過是個紙人，別墅外麵有人來了，她得離開了。”
救護車下來了三個醫生，一個急救醫生，兩個抬擔架的。警察慢一步，跟在後麵，來到39棟門口，發現門是鎖著的，對警察說：“韓隊，還是你們先請吧，這裏怕是需要你們的更多。”
“好，情況緊急，你們也跟緊了。”
今天帶隊的警察是韓劍鋒，二話不說，就向門撞了過去，韓劍鋒的身材不怎麼高大，三撞之後門才開。
就在快要到達三樓的時候，已經虛弱的嚎叫聲，突然回光返照，發出一聲震天的慘叫，隨後戛然而止，韓劍鋒內心一震，暗道不好，迅速帶著隊員衝了上去，剛一到三樓，衝刺的身體立馬慢下來，他看到一個臉色蒼白、七孔流血的人站在客廳裏，睜著不斷冒血的眼睛看著自己，頓時覺得渾身寒冷起來。
但還是大著膽子走了過去：“你好，你現在什麼情況，身體哪裏不舒服，救護車已經來了，我們可以馬上送你去醫治。”
“你們—怎麼—才來？”那人憋著氣說完最後一句話，突然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韓劍鋒眼疾手快，橫移了一大步，躲過了噴湧而出的血，可他身後的兩個年輕警員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被噴了個滿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頓時撲麵而來，嘴裏還能感覺到熱乎乎的鹹味，那叫一個酸爽，都沒來得及看清對方樣貌，身體就翻江倒海起來，轉身在樓梯上哇哇大吐。
那血腥味，那個新鮮熱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