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偉在這種情況下不能離開劉大壯,就是離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今天發生的事所有線索都指向了花紅,可就是沒有任何證據,就比如現在,知道劉大壯的事和花又茗有關,也就是和花紅有關。但劉大壯今晚剛從外地回來,也沒有見過花紅,花紅此時也不在旁邊,總不能因為下午人家去劉大壯家麵館吃了碗麵,就強製傳喚人家。
救護車很快到達了醫院,醫院早已做好了各種準備,還懷疑是嚴重的傳染病,連夜騰出了治療室,穀偉也被帶到一邊,做了病毒消殺,隔離起來,現在隻有等醫生們的治療結果了。
和前兩位不一樣的是,劉大壯身體雖然在腐爛,卻一直感覺不到疼痛,沒有發出讓人心驚的慘叫。
韓劍鋒那邊,直到自己千呼萬喚的大師到來,才向剪紙店緩緩走去。
“寒道長,我先和你說一下情況,袁證的新聞你應該看見了,他的死可能和這個人有關,就在兩個小時前,還死了一個,先是頭痛得和袁證一樣慘叫,後來成了傻子,最後全身結冰,冰碎,和袁證一樣,沒留下一個完整的身體,就現在,又有一個身體腐爛的人進了醫院,估計也離死不遠了,都可能和他有關,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如此邪惡,貧道今天怕是要開殺戒了。”一個仙風道骨的儒雅老頭,眼神裏突然透出淩厲寒光。
“也倒不一定是邪惡。”韓劍鋒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起來:“死了的那兩人,先說袁證,可能牽涉詐騙和很多命案,就是兩個小時前死去的那個,也是一個殺手,上門來刺殺的,結果被嚇破了膽,就是現在在醫院裏的劉大壯,也是曾經做過很多惡事,欺負毆打裏麵這位的爺爺,人家不肯拆遷房子,就往人家裏扔石頭,大便,扮鬼嚇人。”
寒道長突然停下腳步,生氣又嚴肅地說道:“如此惡徒死了是除魔衛道,你怎麼不早說?差點害我冤枉了道友。”
韓劍鋒有些頭大,這道長對是非的判斷也太簡單明了了點吧,趕緊接著解釋:“這不是,一切都隻是猜測,那些作惡的人,還沒有實證,你知道我們是警察,就算有了實證,我們也是不允許私自報仇的。”
“這不行,你們沒有主持的正義,修道之人出手,也是天道允許的,這我不能管。”
“大師,是這樣的,那個劉大壯,現在查明的是,他並沒有犯下殺人的大罪,我們是想和裏麵那位協商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商量的餘地,畢竟劉大壯罪不至死。你們都是修道之人,或許容易說上話。”
寒道長有些生氣:“你小子,不早說清楚,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我就不來了。修道之人殺生是有損功德的,如不是逼急了,誰又願意做這種事。”
“道長,並不是所有修道者都像你一樣德高望重的。”
受韓劍鋒一捧,寒道長話鋒一轉:“除魔衛道也要講個規矩,而不是胡來,弄得天怒人怨,就陪你走一遭吧,看看是何方神聖。”
來到剪紙店門口,韓劍鋒隔著玻璃門往裏看,借著不是怎麼明亮的路燈光線往裏看,什麼也看不清,卻有種深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