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屋裏就沒有了大件的東西。花紅歪頭說了一句:“禪子,做事了。”
小和尚紙人從包裏爬了出來,語重心長的說道:“才來四明市兩天,你就麻煩我這麼多,以後怎麼離得開我呢,花紅,少玩點鬼蠱,多跟我學學佛法吧。”
“鬼蠱門的入世之人,不玩鬼蠱,像什麼話,紅紅別理他,他的佛法除了清掃一下垃圾,還能做什麼,要我說,你就不該學。”
禪子和小河這次沒有附在紙人上出現,而是以半虛體的麵貌出現。
“和尚,磨蹭什麼,還不趕緊打掃垃圾,讓我一個公主站在豬圈裏這麼長時間,你不想要自己的紫發了?”
“你這是站著嗎,你有腳嗎?”兩人隻是修出了上半身虛體,都飄著。
“咚。”和尚腦門想起了敲木魚的聲音:“你眼瞎,還不趕緊清掃。”
禪子捂著腦袋,做出痛苦表情,看著小河手裏的長柄鏡子,不敢再耽擱,左手在胸前做了個觀音手勢,頓時身披金光,金光所到之處,碎物隨即消失,連牆上的斑點,汙跡都一遍被抹除了。
“這裏其實,風景還不錯。”大夢來到站在窗口前的花紅身邊說,她道行淺不高,可受不起禪子的佛光,所以出來得晚。她也沒有虛體,隻是以鬼魂的形態出現。
“你沒見過拆遷前的村子,那才叫不錯。”
“你不會因此就要殺人吧?”
“和我爺爺死有關的人都不可以活著,包括那些決策者。”
大夢還想說話,就聽到了敲門聲。
“誰呀?”小夢回頭喊了一句。
“是我,韓劍鋒。”門外的韓劍鋒,聽到此話,虎軀一震,裏麵什麼時候多了個小女孩了?聲音還給人無比高貴的感覺。
“什麼事?”
“王小同發現自己帶走了鑰匙,讓我給你們送回來。”
“進來吧。”
門就這樣開了,韓劍鋒發現屋裏隻有花紅一人,原本亂糟糟的屋子,裏麵沒有了任何東西,已經變得一塵不染,如新房一般。
他不過就和穀偉把王小同夫妻送到樓下,再折回來,就那麼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裏,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之前對花紅的一切都隻是猜測,那麼現在則是完全肯定了,花紅不是普通人,而且太不普通,還有那個小女孩的聲音,怎麼不見了。
屋裏陰氣太重,韓劍鋒有些不敢走進去,又不得走進去,花紅離他有段距離,他總不能扔進去。
然後邊進邊四處打量,直到把鑰匙遞到花紅手裏,小心地問道:“剛才好像是一個女孩回答我?”
“回去找個醫生看看耳朵。”花紅笑著說道。
“這裏這麼短的時間就變得這麼幹淨啊!”
“連眼睛也一起看看,還有事嗎?”
“沒有了,我馬上走。”
韓劍鋒退出房間,抹了一把汗,這些事怕是現在和穀隊說,穀隊都不敢相信,也要讓我去看看耳朵和眼睛,除非親眼所見,但是誰又敢再次敲開門。
韓劍鋒下了樓,突然接到一個緊急電話,王小同夫妻發生了危急情況。
王小同和老婆一直站不起來,一下樓痛苦地告訴警察,他們已經跪了三天三爺了,腿一直流血,需要進醫院,穀偉就讓人把他們送去醫院。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哪想得到,從車上下來,躺上擔架,往急救樓走的時候,突然起了一陣大風,樓上掉下兩塊玻璃,好巧不巧地,碎片插滿了兩人雙腳,兩人的腳就這樣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