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紅紅是誰你都不知道,他就是你用挖土機挖牆砸死那人的孫子,剛才還和你一個桌上吃飯,你都不知道,真是可憐,要死了,差點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死。”小河縹緲的聲音,做足了一個鬼該有的樣子。
“你們想怎麼樣?”
“紅紅不是說了嗎,剛才那頓飯是你最後一頓,還猜不到嗎?”
挖掘機司機突然大哭起來:“我是被逼的,何霖抓了我兒子,我不做我兒子就得死,我能怎麼辦,我後來打聽過那老頭,我想做些補償,可是,他孫子失蹤了,都說已經死了,所以我才什麼也沒補償。”
“紅紅知道,可畢竟那牆是你推倒的,所以你還是得死,你想怎麼死呢?我告訴你啊,我可是比紅紅善良多了,他要是親自出手,你會生不如死,你也是四明人,應該知道四明最近死的那些人吧,可慘了。”
“我,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死有什麼不好的,你看我,死著多快樂。”
“我有孩子,而且快要有孫子了,要不你們等我見一見我的孫子,我再死?”
“哎呀,真麻煩,難怪紅紅不想親自送你上路。不過在我小河這裏,一點都不是事,紅紅爺爺怎麼死的,你也就怎麼死吧,在這裏死,你家人還能得到一大筆賠償,便宜你了,該上路了。”
“不,我不想死,求求你們了。”司機大聲哀求。
“在這樣下去,就不可愛了啊。”
小河伸手在挖掘機上輕輕一拍,挖掘機突然動了,快速衝向前方剛建好的房子。
強子把司機的話描述了一遍,黃蒼吉頓時領悟四明同行的無奈,人死在你麵前,你知道是誰殺的,但你拿不到任何證據,最重要的是,死的不冤。
挖掘機司機也被挖了出來,已經沒有人樣了,被砸得血肉模糊。開始對挖掘機司機背景展開調查,很快知道挖掘機司機叫劉群有,四明人,一直在江市打工。至於他自己交代的事,要請四明的警方幫忙調查。
“黃隊,有什麼事嗎?這麼晚了打電話。”
“穀隊,我見到花紅了,剛剛一起燒烤來著,不過和我們一桌的一個司機死了,據他死前一些言語,他應該是七年前開挖掘機推倒花紅家房牆,壓死花紅爺爺的人,而且是受何霖脅迫的。”
“當著你們的麵殺的?”穀偉有些不敢相信。
“沒有,自己開挖掘機撞斷了一根柱子,被牆倒壓死的,那時,我和花紅正好在一牆之外吃燒烤,和你們說的一樣,事情很清楚,但是,是一個破不了的案子,找你是想讓你們幫忙調查一下,看是不是真的是劉群有開挖機推倒花紅的家房子,那樣即使破不了案,我的心裏也會好受一點。”
“可以,我們盡力,但以我的了解,應該是真的,那位用不著為難一個小老百姓,知道那位現在在何處?”
“他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了。”
“黃隊啊,再給你個忠告,麵對那位要謹慎一些。”
“什麼意思,不能說明白一點嗎?”
“有些事,沒法明說,你以後也許會明白的,掛了啊,你隻要知道,我們現在稱呼那位為‘那位’,掛了。”
黃蒼吉一頭霧水,自言自語道:“稱那位為‘那位’,需要這麼謹慎嗎?”
“黃隊,我猜那邊的人的意思是,那位的名字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禁忌,輕易不能直呼其名。”強子站在旁邊插嘴說。
“有那麼邪乎嗎?”
“還不夠邪乎嗎?四明那些凶殺案,一件比一件邪,希望我們江市沒有那麼多他的仇人。”
“難說,這司機和何霖綁在一起,何霖很大概率在江市,得趕緊找出來。”
“找出來做什麼,又能做什麼。這麼窮凶極惡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啪”,黃蒼吉踢強子一腳:“你是警察,還是街上的混混?”
“好好好,我去查還不行嗎,我覺得還得從劉群有身上查起,他身邊的人,說不定有認識何霖的。”
“那還不趕快去?”
“紅紅,你墮落了。”花紅睡在舒服大床上,小河飄在天花板上,看著花紅說道。
“你做鬼太久了,不知道活人是要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