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做事果斷的黑衣怪客,也不等他們的頭目親自到場指揮,就幫這密室裏的石像,來了個開棺驗屍。
“?!”
隨著他手裏這一小瓶血液沒入那石像的嘴裏,一個接著一個讓他想不到的意外,開始出現了失控的態勢。
這一陣亙古罕見的奇香,便是黑衣怪客把控不住的變數之一。
另外,就是他這一見女人就心癢癢的兄弟,差點兒壞了個大事兒。
“大……大……哥……你攔著我幹嘛呢?我又沒伸手碰它,難道多看兩眼也不行麼?”
離了他大哥黑袍裏的陰影,這人的身上也披著一套藏頭不露尾的黑衣。
不過,稍比於他的大哥,他是真個不知所謂,滿眼貪婪地往那光澤誘人的石像懷裏瞄去,恨不能親手過去撫摸兩把。
“攔你?我還想打你呢!滾!趁早給我滾出去外邊守著!”
黑衣怪客雖也被那妖異的石像誘住了心神,但他仍是憑借著自身那股強大的修為,勉強控製住了自己的言行舉止。
悶聲一腳飛去,他真不客氣地把他小老弟踹到了角落裏歇著,不讓那廝嘴裏的口水染汙到石像。
“幹!真以為你是大哥,就什麼事兒由著你一個人說的算了!不讓我碰是吧?小爺我就偏要碰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咽不下這口惡氣,這牲畜爬將起來,就要去跟他大哥來頓廝殺。
不想,他那鋒利的爪牙還沒碰到黑衣怪客的麵具,他又是被攔了住。
“三弟,你是注定碰不得那石像了,否則我跟大哥都得陪你去見了爹娘。”
說罷,另外一個從黑衣怪客身上跑出來的家夥,一溜煙地拽著他們家的小老弟,化為黑液遠離了這個安靜的密室。
等著二人遠了些,黑衣怪客才裝模作樣跪倒在地,對著那棺中石像來了個三叩九拜。
末了,他還不忘多用言語懇求地說道,
“還望天後贖罪,都怪我從小沒有教導好我那孽根禍胎的兄弟……”
死寂,似乎是那石像對他這條走狗最好的寬恕。
為免遲則生變,黑衣怪客也不敢多拘束於這一時的陳規舊條,趕忙誠惶誠恐地從懷裏摸出了個耀金芒亮的玉盒,慢慢地離得那棺材近了一點點。
結果,不等他小心翼翼地開啟玉盒,把裏頭的寶貝放到那石像的懷裏,他卻是聽到了外邊擾來的鬧騰聲。
第一反應,黑衣怪客也隻當是某些活膩歪的毛賊要來覬覦這石像。
於是,他也就沒多在意外頭的事情,繼續往這棺材邊邁出了一小步。
嚇,剛把視線往棺材裏移多了些許,黑衣怪客就瞄見了那密室的大門,被他該死的寇淩給一腳踹了開。
咦?他那倆兄弟跑哪兒去了,不該如此輕易就被寇淩撂倒嘞。
再說了,那個甕中捉鱉的囚牢,又是怎麼讓寇淩這家夥跑出來的?
饒是心中百般納悶,黑衣怪客還是隨手將這玉盒放進了棺材裏,閃身來到了寇淩的身前,阻攔人家的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