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是誰?”兔子灰嶺問向白銀。
“林奇要找的人。”白銀一邊修煉一邊回答他,識海受損強烈,他凝聚妖力想要恢複一些,接觸時又很快的散開。
“別白用功了,識海受損,除了天材地寶,沒人能靠著自身恢複。”
白銀雖沒有說在山下遇到了什麼,但灰嶺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麼,巡天司每次出行,都會搞很大的陣仗,即便在落灰山都能看到。
白銀又受傷,那肯定是與巡天司有關。
白銀睜開眼睛,停止了對識海的恢複,淡淡道:“九長老死了。”
“誰?”
“巡天司。”
“誰殺的?”
白銀看向正給吳一戚夾菜的林奇,灰嶺便了然。
一出手就殺了巡天司九長老麼?
林奇既能引來雷霆,又能殺的了巡天司高手,覆滅巡天司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嗎?
為何林奇不這麼做呢?
灰嶺和白銀都想不明白,也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何。
.......
夜晚,月光如輕紗般照在一處具有威嚴的牌匾上,牌匾上也有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巡天司!
“大司命,九長老命喪青雨鎮。”
來報人正是落荒而逃的十八長老。
坐在高堂之上的人是個美人,一雙碧藍的眸子宛若清澈的海水,她傲慢的看著跪在底下的人,撐著腦袋的左手微微動了一下,一雙交疊在一起的白皙雙腿此刻也分開了。
聽著下麵人來報,那股傲慢轉變成驚訝,連垂著的步搖也因她的動作搖曳幾下。
“你說什麼?九長老死了?”
“是....是的。”
“誰殺的?”
“落灰山,白銀!”
“白銀?”大司命眯起眼睛來,努力回想著這個名字,終於,她想起來了。
就是那隻修煉了近十萬年的大妖。
“傳令下去,按照最高刑判,處決落灰山!”
十八長老聽後汗顏,問道:“大司命,啟動最高刑判,需要.....”他抬首看了一眼大司命,又低下頭去,“需要高領裁決之後才能......”
“你是覺得我不夠資格?”大司命眼裏迸發出一絲危險,她踩著高跟的鞋子,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在十八長老的耳朵裏就像是催命符般,直到這種催命符在他的麵前停下,大司命這才蹲下,用那留了很長指甲的食指挑起十八長老的下巴。
十八長老驚恐,他連忙道:“不....不敢....”
“你這張臉,真是又老又難看。”
“美貌自然不及大司命。”
大司命忽然一笑,這一笑眼眉都揚了起來,媚的令人骨頭都酥了,隨即猛的一巴掌拍在十八長老臉上,十八長老的腦袋震了兩下,便傳來耳朵嗡鳴的聲音。
大司命拿出絲帕擦擦手,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是怎麼混上這長老位的?司南之罰本就是為落灰山準備的,如今畜牲當道,讓他們苟活了這麼久,該結束了。”
十八長老的下顎骨都震碎了,還是強忍著痛意道:“屬...下....知錯。”
“阮言和白銀生的好生俊俏,記得別打死了。尤其是阮言,他是唯一個讓我見一次便能念百年的人,這次一定要將他給我拿下。”
大司命的眼神狠厲暗沉,又很快轉變傲慢,似乎隻要一想到這兩人在她的腳邊像條狗一樣討好她,心情都能變得舒暢。
“是。”
......
落灰山,這幾日林奇都要瘋了。
這麼多豬,別說豬棚了,就是吃食,他也供不起啊!
他連自己都難養活,還要養一群豬,蒼天啊!你待我老林可真是太好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吳一戚似乎不怕動物,見到兔子,豬群,還有魚什麼的,他的表情都很平靜,就好像一切都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