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紅方就是和常平聯係的小工頭,他和本家兩個堂弟項誌德、項明德,拖家帶口從南省到江省打工。
平常就靠著給人做小工,賺些小錢,勉強在這個城市落腳。
上午和常平商議好價格後,準備收工回家,路上就接到自家媳婦兒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語氣焦急,隻說三個孩子跳樓,也沒說人怎麼樣,他還想詳細問問,卻被那頭巨大的破碎聲打斷。
項家兄弟三人,慌亂之下,連找活兒的牌子都丟了,火急火燎趕到醫院。
簡單聽醫生說完病情,好在隻是從二樓跳下,兩個左腳骨折,一個右腳骨折,打上鋼板,養一養就好。
還沒等他們鬆口氣,三個孩子就突然發狂,朝著病房窗戶的方向,作勢要往下跳。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剛剛電話裏的巨大破碎聲,就是他們第一次發狂後,將杯子砸在地上的聲音。
要不是巡房醫生和幾人的妻子都在場,這樣的突發情況,他們一下根本反應不過來。
等按著他們,打了第二針鎮靜劑,幾個孩子才短暫的安靜下來。
醫生檢查過後,隱晦的提醒他們,這不是吃藥打針就能好的病症,最好找個懂行的人。
這個‘懂行’,他們聽懂了,在老家的時候也經常聽說誰家孩子魂兒被嚇掉了,誰家誰誰被鬼跟上了……
但在江省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兒找這種懂行的人?
也就是這時候,常平的電話打過來,他們才想起,上午談的這樁活兒。
上午談的時候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為難。
眼下這情況,孩子又不能離人,隻能忍痛拒絕。
哪知峰回路轉,常平說他認識大師,唯一的要求就是,若是治好了,上午談的這樁活兒,免費給他做。
他們也找不到別的大師,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要是能治好孩子,別說隻是免費施工,就是傾家蕩產他們也願意。
掛了電話後,他們怕自己媳婦兒,抱有太大的期望,就沒和她們說。
以輪班的名義,讓她們回去休息休息。
所以,即使對著夏白這樣,明顯不像大師的大師,也是恭恭敬敬。
項紅方:“大師,您看看這幾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說著,讓出病床的位置,站到一邊。
夏白也不多話,幾步走上前,手搭在他們脈搏上。
凝神靜氣,細細的感受。
見此,病房裏其他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影響了夏白的判斷。
半晌後,三個孩子的脈都被她把了一遍,夏白收手。
雲崢才問道:“白姐,你還會醫術嗎?”
太神奇了,他白姐不是搞玄學的嗎?
夏白瞥他一眼,“道家包括山、醫、命、相、卜,每樣都要學的。”
雖然她醫字一道並不精通,隻懂個皮毛,但簡單把個脈還是沒問題的。
夏白:“還好,沒什麼大問題。隻是沾染了一些怨氣。”
雖然夏白說的輕鬆,但項家兄弟三個,一聽是怨氣,還是急的火燒眉毛。
項誌德操著濃重的鄉音:“大師,俺兒他們咋能沾上啥怨氣呢?不應該啊?”
都是些乖娃娃,去哪兒沾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