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白在酒店的自助早餐廳吃早飯。

取了一碗豆漿,一碟青菜,再揣上兩顆雞蛋。

便和常平、常霖一起,坐在角落裏用餐。

常平正往常霖胸口墊紙巾,就感覺身旁的椅子,被人拉開。

接著,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常大師,打擾您吃飯,冒昧了。”

他抬頭,就見是昨天,和自己一隊的藝人。

他對這人印象不深,昨天的任務,全程硬推,根本沒什麼合作與互動。

狄文茵因為特別喜歡常霖,主動和他們搭話,建立起革命的友誼。

池成舟又特別崇拜老板,對於跟著老板的自己,也倍感親切。

沉默話少的段縉,就顯得格外沒有存在感。

內心疑惑他找自己有什麼目的,常平露出客套的笑,“不打擾,段先生,有事兒嗎?”

段縉麵上露出糾結的神色,手指拉著桌布不停的攪動。

夏白低著頭,正和雞蛋殼做鬥爭,白花花的雞蛋白,又被雞蛋殼帶走一半兒。

兩顆整齊的門牙,在雞蛋殼上狠狠啃了兩口,把粘在上麵的雞蛋白刮下來。

聽見他的聲音,頭也沒抬的說:“你家誰出事兒了?”

即使相處挺長時間,常平依舊被她直白的風格噎了一下,趕緊抬頭看段縉的神色。

就見眼前一身休閑裝,也擋不住斯文氣質的男人,薄唇緊抿。

殷紅的舌尖,緊張的舔舐兩下唇瓣。

接著道:“我的…愛人,和我的感情出了些問題。”

常平訝異的看他一眼。

刷某博的時候,好像看到他對外的說辭的單身吧……

怎麼突然冒出來個愛人?

該不會孩子都有了吧?

倒是常霖,這段時間,動畫片和電視節目沒少看,他的詞彙量,以驚人的速度猛增。

不等夏白和常平開口說什麼。

他咽下嘴裏的雞蛋羹,軟乎乎的童音吐槽道:“哥哥姐姐又不是調解員。”

他們是大師!

常平一把捂住小家夥的嘴,歉意笑笑,“不好意思,您繼續。”

段縉當然知道,常霖是個有本事的小朋友。

因此,也沒把他當成小孩兒,直接道:“我愛人和我是鄰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一直很穩定……”

他們本來都商量好,明年就結婚。

誰知道,前段時間,他的愛人突然抗拒他的接近。

隻要看他一眼,總要把自己洗的渾身破皮才算完。

想到愛人把自己洗的通紅,還在花灑下死命搓的樣子,他就心有餘悸。

段縉:“為了不讓他傷害自己,我已經在酒店住了半個月。還讓助理,帶他去醫院檢查。”

包括精神科、心理科在內的科室,都檢查了個遍。

醫生也隻說,這種情況,屬於一種未知的心理疾病。

沒有臨床病例可供參考,若沒有其他特殊反應,還是以觀察為主。

段縉又試著和愛人接觸,可是,依舊不行,反而更嚴重了。

本期節目錄製前,他滿臉憂心忡忡,便是因為愛人對於他的接觸,出現了自殘傾向。

白皙的胳膊,被他用指甲刀劃了好幾道血淋淋的口子。

節目錄製當中,他看著常平和常霖使出的各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