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勾唇,對於他們的勸說和罵人的語氣,也不感覺生氣。
這正是她的目的,如果她們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麻煩。
隻要她們有了這種吐口的跡象,自己再稍微激一激。
她們就會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其中能透露出的,便是最真實的原因。
於是,夏白故作不知的說:“戴先生可是和我說了,他一輩子沒幹過啥壞事兒,老老實實的莊稼人,前段時間的事兒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夏白說話真假參半,前半句的確是戴吉安自己說的。
但是最後一句,恐怕戴吉安自己,都說不出來,這件事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的話。
不過不重要,反正他本人也不在這裏,還不是任憑夏白,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而夏白最知道,那種話能激起這些老太太們的憤怒。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原本不想摻和在裏麵的老太太,也麵露慍色。
鄙夷的視線,從戴吉安家的大門前掃過,暗地裏狠狠‘啐’了一口。
“好他個戴吉安,幹了那些缺德事,竟然還說和他沒有關係!這家夥是真不怕遭報應啊!”
“他怎麼不怕遭報應?要是不怕,就不會把這姑娘請來了!”
說這話的老太太,看夏白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誤入歧途的羔羊。
雖然夏白的年紀看著很小,可能並沒有能力,解決戴吉安家的這件事。
不過,這些老太太們依舊不想夏白摻和其中。
沒看著附近幾個村子,懂點門道的,都不敢接,戴吉安家這活兒嘛,就算他開多高的價都沒用。
一是老許家那孩子,死的慘,又被人鬧了喪事,怕是要出大問題。
二是戴吉安這事兒,的確做的過分了。周邊幾個村子的鄉民,對此是十分不滿。
若是有哪位神婆,敢接這樁事。
那麼他也要被周邊人,一起指指點點,恐怕今後生意還會受影響。
而這些神婆的客戶群體,就是附近的鄉民。
他們都是些精明人,又怎麼可能為了戴吉安這麼一件事,毀了今後的生意呢?
一群上年紀的老太太,吃的鹽比年輕人吃的飯還要多。
對於事情的本質,當然能看得明白。
不過她們對於這個結果,也是樂見其成的,戴吉安那小子就是活該。
夏白挑眉:“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和我說說,我才能決定,管還是不管。”
沒點實證,又怎麼能說服別人呢?
看出夏白有動搖的意思,那些老太太們也不負她所望。
立馬就被正義感衝昏了頭腦。
一個兩個扯著夏白,說起來當天發生的事情。
夏白掐算出來的過程比較模糊,這些親自經曆過的老太太們,明顯要知道更多的細節。
原來,村裏分的地,戴吉安家和許家,正好挨在一起。
許家老兩口年紀大了,種不了多少,兒子又常年在外打工。
所以那地,他們種的都是一些不需要經常打理,易成活的農作物。
戴吉安也許是看,許家沒有青壯年在家的緣故。
每次種地,他都要往自己家地裏,多劃了那麼一點麵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