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有米糊……”低著頭的女人,摟著孩子,小聲說。
戴吉安的眼睛一瞪:“有你不早說?是不是故意看老子出醜的?啊?我就說,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狠心的毒婦?”
能看著孩子哭,也不告訴自己,孩子是餓了,需要吃點東西。
是不是看夏白這個外人在,故意給自己丟臉找不痛快?
不過,他也不想想,就自己這個對待家人的態度,他的妻子怎麼敢使喚他呢?
在他狂暴的態度下,女人的肩膀瑟縮,明顯就是被打怕的模樣。
她的嘴唇囁嚅兩下,最終沒有敢出聲反駁。
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無緣無故的辱罵和毆打。
更知道,若是出言反駁,恐怕等夏白走了,自己會遭遇更嚴重的傷害。
所以,隻是默默的往床裏麵靠了靠,給自己增加一些安全感。
又悄悄看了一眼夏白,希望她能在家裏多待一會兒,這樣自己挨罵的時間,也就來得晚一些。
“沒用的蠢女人,早知道就不娶你了。”
顧慮到夏白在,戴吉安還是罵罵咧咧的往廚房走去,給兒子衝米糊。
他怕現在,讓自己媳婦兒去幹活,會被夏白批評。
他們城裏女娃,就是事兒多。
哪家的媳婦兒還不下地了?生個病還真把自己當成祖宗了?
別說隻是簡單的月子病,就那懷著孩子,快臨盆的都有,在外麵奔波賺錢的呢。
哪像自己家裏這個,一天天光知道花錢,一點貢獻都沒有。
他一個人賺錢,除了要養自己外,還要養活其他四張嘴,一個個都不說體諒自己。
夏白能感覺到,當戴吉安的身影,消失在屋內的時候。
床上女人的身型,明顯放鬆了很多。
靠在床沿上的動作,也不再那麼僵硬。
“金寶乖,爸爸去給你衝米糊了,小金寶一會兒就有米糊喝了,不哭了好不好?”
她將懷裏的孩子,又往上抱了抱,一隻手在他背上來回摩梭著,嘴邊念著輕柔的話,哄著他,希望他能停止哭聲。
興許是哭累了的緣故,被叫做金寶的孩子,窩在女人的懷裏,漸漸的停止了哭泣。
隻睜著一雙,水蒙蒙的小眼睛,從眼皮縫裏,一眨不眨盯著自己媽媽的臉頰。
等孩子安靜下來,女人怯生生的看向夏白:“這位大師,我女兒們呢?”
兩個丫頭都跑到哪兒去了?居然留自己一個人在家,麵對孩子他爸那個惡魔。
孩子他爸說的果然對,養女兒都是白眼狼,賠錢貨。
心裏這麼想著,她摟著孩子的手也更緊了緊。
還是她的金寶好,今後能是自己的依靠。
不像那兩個白眼狼,一點忙都幫不上。
夏白挑眉。
看她自從戴吉安離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的神態,有些好奇。
便故意道:“我看她們老挨罵,讓他們出去避避風頭。”
不像和戴吉安說的那樣,害怕兩個人聽見什麼,出去泄露了機密。
而是將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告知給了床上的女人。
隨後,夏白靜悄悄的觀察著她的反應。
一個人下意識的反應,根本偏不了人。
隻見女人,聽見夏白讓她們出去避風頭以後,眼裏閃過一絲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