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二弟知道錯了,母親千萬別氣。”

盧婉兮盧顏華見盧弘瑞都跪下了,兩人也趕緊跪下求情。“祖母,父親他會改的,祖母千萬不要。”

“祖母,二叔他真的知道錯了,祖母千萬不要趕二叔走。”

林氏也在一旁規勸道:“母親,二弟這次肯定知道錯了,您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與賀家的婚事,已經談妥了,婚期都定下了。”

盧老太太卻不肯收回剛剛的話,反而大聲嗬斥盧弘瑞,“你是不是非要等到他連累整個範陽盧氏時,才幡然醒悟。早點兒撇清楚關係,將來也不至於連累我們。寧國公府是盧氏祖祖輩輩延續的榮耀,絕不能毀在他的手上。”

“母親,兒子知錯,求母親責罰。兒子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犯,求母親原諒。”

“是啊!祖母,父親真的知道錯了,祖母若是趕父親走,那我跟衡鬆怎麼辦?祖母,您就看在我和衡鬆自幼失去母親的份上,原諒父親吧!我們不能再失去父親了,祖母!”盧顏華還掉了幾滴淚,這種情況下,還是要勸老太太,不然以後肯定要後悔。而且盧弘燁若是被從族譜上除名,她可怎麼辦?

盧弘瑞繼續求情,“母親,顏華說得對,您就看在顏華和衡鬆的份上,再給二弟一次機會吧!”

盧老太太最終還是退了一步,說道:“將柳氏送到鄉下莊子,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離開莊子半步。妍如繼續禁足,在她及笄之前,不準離開攬月閣一步。這是最後一次,你若是再敢忤逆我,我一定會將柳氏發賣的遠遠,甚至不惜送她一杯毒酒。”

“為了範陽盧氏的名聲,還有孩子們的前途,死一個人一點兒都不可惜。你母親我,已經很仁慈了,對她仁至義盡。”

攬月閣內的柳氏和盧妍如將這些話,都聽的一清二楚。盧老太太離開之前,還特意對她們說道:“我勸你們兩人最好安分守己,如若不然,即便妍如是我的孫女,但為了範陽盧氏,我也絕不心慈手軟。”

言外之意便是,盧妍如若繼續為非作歹,盧老太太也絕不會放過她。

攬月閣內的兩人,嚇得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老大,送柳氏離開侯府,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

“兒子馬上去辦。”

盧弘燁跪在地上,麵無表情,不敢反對。盧顏華瞧見他這副模樣,也真的是想不明白,那柳氏長得也並非是絕色佳人,他怎麼就這麼舍不得,一次次的忤逆自己的母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這也太可怕了,也太可笑了。

堂堂一個侯爺,竟然對一個沒什麼姿色,甚至還一肚子壞水的女人情深似海。這都是些什麼事啊?她真為自己那位過世的母親感到悲哀,怎麼就嫁了個渣男?

林氏攙扶著盧老太太回國公府,盧弘瑞起身後,對盧婉兮盧顏華說道:“婉兮顏華,你們兩個也回去吧!”

盧顏華現下卻不想回去了,對盧弘瑞說道:“伯父,顏華不想回去,顏華要親眼看著柳氏被送走。”

盧弘燁聽到這話,扭頭看向盧顏華,眼神中充滿詫異和不解。

“父親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顏華隻是想起了過世的母親,為母親感到不值,母親心心念念的男人,如今為了一個妾室,不惜與整個家族作對。柳氏那日教唆妍如,推我和大姐落水,父親一句斥責都沒有,反而在祖母罰柳氏與妍如跪祠堂時前去求情,甚至私自帶她們回侯府。父親,這樣對我公平嗎?對大姐公平嗎?”

“母親出身名門,嫁給父親後侍奉公婆,生兒育女,管理內宅,從未有任何差錯,可為什麼就是不得父親喜愛。母親容貌醜陋嗎?母親脾氣不好嗎?母親究竟哪裏不好,竟讓父親一再羞辱,為了一個妾,全然不顧及家族名聲,兒女的前程。您太自私了,您太無情了,您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更不配做一個丈夫。”

盧顏華實在忍無可忍,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得陛下賞識,被陛下親封襄陽侯,這真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