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朕與你母後都是老夫老妻了,用不著祝福這些了。”聖上尷尬的擺擺手。
慕容熠就站在慕容煜身旁,看到父皇變了臉,趕緊打圓場,“父皇說的是,四弟剛是與父皇開玩笑,父皇莫要在意。”
慕容煜一臉嚴肅,他可不是在開玩笑。皇後也已經慌了,生怕聖上會動怒,一直在給慕容煜使眼色。
慕容煜不想母後為難,隨後笑道:“皇兄說的是,兒臣的確是在開玩笑。”
“好了,都坐下吧!”聖上冷冷道,對慕容煜此舉十分不滿。
慕容熠拽著慕容煜回到席位坐下,剛坐下慕容熠便指責道:“你瘋了嗎?這是在瑤光殿,這麼多人在呢?”
“父皇都做了,還怕人說嗎?”慕容煜滿不在乎,端起酒杯,繼續喝著酒。
聖上這些年一直沉迷美色,早已沒有年輕時的勵精圖治,朝中大臣早有不滿。
“你給我老實待著,哪也不許去。”
慕容煜根本就不聽,直接起身,大搖大擺,堂而皇之的離開了瑤光殿。
慕容熠下意識想要起身,將他追回來,卻看到父皇不滿的表情,還有母後擔憂的模樣。
慕容煜絲毫不在意父皇會不會生氣,他們父子積怨已久,再待下去慕容煜怕是忍不了自己的脾氣。
慕容煜來到中間席位時,瞥了眼靠在盧婉兮身上,已經睡著的盧顏華。慕容煜也隻是看了一眼,隨後便收回視線。她在這麼重大場合中,竟還能睡著,也真是厲害。
盧婉兮看到慕容煜朝她們這兒看,猜到他看的應該是顏華,心裏想著,“難不成他對顏華有意思?”
但盧婉兮馬上就否認了這個猜想,“不可能,都沒見過幾麵,怎麼就喜歡上了?”
慕容煜這一走,二皇子慕容燁便陰陽怪氣道:“四弟如今是越發的沒規矩了,父皇母後還在呢?他招呼都不打一聲,便一個人離席,真是在西北待久了,規矩都不守了。”慕容燁比慕容熠小一歲,被聖上封為襄王。襄王野心勃勃,一直覬覦慕容熠的儲君之位,明裏暗裏沒少給慕容熠使絆子。
慕容煜之前一直都在西北作戰,今年年初時回的玉京,他在西北更自在些,不像在玉京還要被各種規矩束縛著。
慕容熠解釋道:“父皇,四弟有要事,這才……”
“皇兄,什麼重要的事,也不該一聲不吭就走了吧!”
“二弟!何時孤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了?”慕容熠陰狠的眼神望過去,慕容燁也絲毫不懼,兩人爭鋒相對多年,在整個玉京都不是秘密。
慕容熠是嫡長子,大齊一向重視立嫡立長,這太子之位也自然是慕容熠的,但往往有人不服氣,非要爭一爭這太子之位。
“尊卑有別,孤與阿煜是嫡,你為庶,何時孤與阿煜的事,輪得到你來插嘴?二弟,莫要多管閑事的好。”
慕容熠當著這麼多皇親國戚,文武大臣的麵,絲毫不給慕容燁留臉麵。慕容熠也是忍他就夠了,他的太子之位穩如泰山。禮法人倫,宗室大臣,也皆站在他身後,慕容熠絕不允許有人動搖他的太子之位。
聖上對此並未說什麼,近些年他雖沉迷美色,但在大是大非上卻不昏庸。太子之位隻能是慕容熠,他的嫡長子,即便他再寵愛其他皇子,慕容熠慕容煜在他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
慕容燁見聖上並未說什麼,就等同於默認了慕容熠此舉,心裏不痛快是真,但無可奈何也是真。畢竟自己是庶出,慕容熠是正宮嫡出。
“皇兄說得對,是臣弟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