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顏華帶著盧衡鬆,在書房找到了他,他正躺在地上昏睡著,懷裏還抱著一壇酒。

盧顏華看到這一幕,真是打心眼瞧不起他。明明都看清了那對母女的嘴臉,可依舊對她們戀戀不舍。

盧顏華見桌子上有一盞茶,走過去拿起那盞茶,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

盧弘燁被澆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眸,看到顏華衡鬆。盧顏華手裏還拿著茶杯,聞到自己身上是茶的香味。

“顏華,你幹什麼?”

“我倒是想要問問父親在幹什麼?整日躲在書房裏,將自己灌的酩酊大醉。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襄陽侯,還記不記得你是我與衡鬆的父親,母親的丈夫,祖母的兒子?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你還有做父親的樣子嗎?”

盧弘燁被自己的女兒罵的口血淋頭,臉上掛不住臉,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指著盧顏華吼道:“你還有沒有做女兒的樣子?”

盧顏華這下更氣了,他竟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盧顏華這下也不用給他留麵子了,說道:“盧妍如與齊王世子私通是事實,是她差點兒讓整個範陽盧氏為她的私心丟盡名聲。父親當日也說了,全憑大伯父大伯母做主。如今又在這兒裝什麼情深意重?柳氏暴斃,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女兒真是不明白了,父親明明已經知曉了她們母女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要為了這樣的人悲痛欲絕,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盧弘燁就是忘不掉,就是放不下。“柳氏終究是我愛過的人,妍如畢竟也是我的骨肉。”

“可就是父親深愛過的女人,您疼愛過的女兒,差點兒害了我們全家。難道父親到了這一步,還要為她們辯解什麼?您真的無藥可救了,家裏有一個拎不清的父親,真是可怕。”

盧衡鬆對他失望至極,原以為經過此事,他會有所改變。可是沒想到,他跟以前一樣。

“父親,您真的太令我們失望了。”

“她們都死了,難道我都不能懷念她們一番嗎?你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你們的父親?”

盧顏華大吼道:“父親可以傷心,可以懷念。可您因為傷心,因為懷念,不上朝,閉門不出,整日躲在這書房裏,將自己灌醉。這就是您懷念她們的方式嗎?父親這麼懷念她們母女,是不是下一步,都想著到地底下去陪她們了?這樣父親就不用繼續傷心了,更不用懷念什麼了。”

盧顏華說完這話,便拉著衡鬆走了。“我們走!您就繼續傷心,繼續懷念吧!”

盧弘燁拿起地上的酒壇子,用力摔在地上。

盧顏華盧衡鬆聽到這聲響,卻沒有停下腳步。

盧衡鬆擔心問道:“二姐,你說父親該不會真的想不開吧!”

“他想不開?你想什麼呢?他若是真的想不開,早就自盡去找那對母女了,還會等到現在。他比我們更惜命,更在意這富貴榮華。”

“我真的不知道父親在想什麼?他為什麼就……”

“不管了,我們做兒女的做到這一步,也是夠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去看看母親和衡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