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兮慕容熠回東宮的路上,坐在馬車裏,盧婉兮一直悶悶不樂的。嫁到了東宮,再想回一次家,好像很難了。

慕容熠看出她心情不好,也能猜到是因為什麼。

慕容熠輕輕撫摸上她的手,柔聲安慰道:“以後若是想家,我便陪你回去。”

盧婉兮知道這不合規矩,她也不想他因自己而壞了規矩。畢竟現在所有人都在盯著東宮,都在盯著她。她絕不能犯錯,至少現在還不能。

盧婉兮微笑說道:“不用了,臣妾沒事的。嫁出去的女兒,怎麼能因想家而常回去呢?”

“我不想你難過。”

“殿下有這份心,便已經很好了。臣妾真的沒事,以後又不是見不著了。”

“好!”

兩人回了東宮,此時的慕容煜也已經將盧顏華送回了寧國公府。

到了寧國公府外,慕容煜從馬上下來,隨後將盧顏華抱下來。

盧顏華趕緊退後兩步,離他遠遠的,隨後行禮,說道:“多謝殿下送臣女回來。”

“跟我還這麼客氣?”

“殿下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我若是不客氣,被人看到了,肯定要說我沒規矩的。我們盧家這段時日,可是玉京城的眾矢之的,多少雙眼睛都看著呢?姐姐剛嫁入東宮成了太子妃,我馬上也要嫁給你做信王妃。現在巴不得有人挑出我們的錯來呢?我若是這個時候,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就連累了所有人。”

不知從何時起,盧顏華也能夠審時度勢,更看得清局勢,開始懂得收起鋒芒,懂得謹言慎行。

慕容煜聽後,也不再多說什麼。“好!趕緊進去吧!”

盧顏華又一次行禮,“臣女告退。”

隨後轉身進了寧國公府,慕容煜在府外逗留了一會兒,這才騎上馬,離開了寧國公府。

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不久後,皇後在宮裏辦賞花宴,宴請玉京貴婦貴女入宮賞花。

盧老太太年紀大了,並未跟著去,林氏賀毓薇,帶著盧顏華沈傾諾入宮赴宴。

盧顏華也有了與盧婉兮見麵的機會,拜見過皇後,便與盧婉兮去了未央宮的後院涼亭處閑聊。

盧婉兮這些日子,一直都忙著學習如何管理東宮事務,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如今她總算是明白管家有多難了,東宮還那麼大,人又那麼多。

難以想象,將來慕容熠登基,她要管理整個後宮,難度可想而知。

盧顏華剛剛見到了雲湘柔,與表姐崔婧婉一起。“姐,這雲湘柔在這宮裏是不是不得寵?過的很不好。”

盧婉兮也略有耳聞,說道:“陛下年事已高,近些日子病了,雲婕妤入宮後就不得寵,現在在後宮裏,也沒什麼地位了。”

“也是可憐,還這麼年輕,這輩子就被困在深宮裏了。”

“這宮裏可憐的又豈止她一個,陛下的妃嬪眾多,也不是人人都能誕下子嗣的。有子嗣的妃嬪,日子還算好過,那沒子嗣的妃嬪,日子那才叫一個難過呢?”

盧顏華感慨道:“唉~你說說,將人家納進了宮,就是讓人家獨守空房,孤獨終老的,這也太可憐了吧!”

“好了,你也別擔心旁人了,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嗯!”

“我剛剛與表姐一塊來的,表姐與襄王的婚期已經定下了,也沒幾日了。但我總覺得表姐心裏很不情願,她不想嫁給襄王。”

盧婉兮雖與她相處不多,但也能從她眼神中看出敵意。她想嫁的人是太子慕容熠,想做的可不是襄王妃,而是太子妃。

“不情願又如何?聖旨都下了,她還有不嫁的道理?”

“我聽信王說,這襄王狼子野心,不是什麼善茬。”盧顏華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盧婉兮也聽慕容熠說起過,襄王的生母德妃出身不高,但年輕時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聖上格外寵愛她,也愛屋及烏寵愛襄王。

可襄王庶出的身份,會是他一輩子都抹不掉的。

這些年來,襄王一直都在秘密培養自己的勢力。他對那個位子,覬覦已久,必定要與慕容熠爭一爭。

“殿下說起過,但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我們不好插手,也幹涉不了什麼。”

盧顏華也是為表姐擔心,雖對崔婧婉沒什麼感情,但她終究是盧顏華的表姐,也不希望她所嫁非人。

“也不知表姐嫁給襄王會不會幸福?”

“人各有命,我們也幹涉不了別人的命運。畢竟以後的路,都是要靠自己走的。她出身世家大族,自小是養在崔老太太身邊的,肯定是有點兒手段的,也定然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你就別擔心她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