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府
聽雨軒
盧老太太得知了今日之事,直接讓人將盧弘燁傳了過來。
盧弘瑞和林氏也都在,二人擔心她的身子,本想著勸說幾句,可一想他做的實在是過分,也就由著老人家了。
盧弘燁進了聽雨軒,到了盧老太太跟前,盧老太太直接嗬斥道:“你這個逆子,給我跪下。”
盧弘燁倒也聽話,利索的跪了下來。
盧老太太還不解氣,拿起桌上茶盞,直接摔在了他麵前。
“逆子!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還想不想要顏華衡鬆這一雙兒女了?顏華馬上就要嫁給信王,你放著要做王妃的女兒不加以寵愛,卻事事都去寵愛那個庶子。你腦子被驢給踢了?還是你壓根就沒腦子。”
“母親!顏華衡鬆總歸的我的孩子,還怕他們不認我這個父親。”
這話盧弘瑞聽了,打他的心都有了。“你還好意思說這話?父慈子孝,那是父先慈子才孝。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衡鬆衡楊才是你的嫡子,衡鬆更是嫡長子,侯府的一切,包括你的爵位,不是衡鬆的還能是衡棟的?衡楊都得不到,你還想給衡棟不成。”
盧弘燁還不至於那麼老糊塗,若是將爵位給一個庶子,那他這寵妾滅妻的名聲可就坐實了。
“大哥,我怎麼可能那麼糊塗?衡鬆是嫡長子,是他的肯定給他,我還能不給?”
盧弘瑞越看他越氣,這也怪自己,父親去世的早,他早早襲爵,忙著朝堂之事,母親又要管家,忙著與各世家結交。
那幾年是他們寧國公府最難的時候,也因此忽視了他,讓他長成這副性子,真是悔不當初。
盧弘燁是家中幼子,自幼便得老太爺老太太寵愛,上麵又有兄長為其撐腰,小時候闖了禍也不怕,總會有人為其撐腰。也就是養成了這樣的性子,即便是長大了,做事時常也不會顧及後果,因為無論何時,他都有一個兄長為他解決所有事。
盧弘燁變成今天這副樣子,我行我素,不知悔改,甚至拎不清,與老太太盧弘瑞多多少少都有點兒關係。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與母親?你究竟要做什麼?顏華馬上就要出嫁了,她出嫁那日,你還想不想喝她親手奉上的那盞茶,想不想得她一個笑臉?你這腦子究竟想什麼呢?”
“柳氏和三丫頭死了,我告訴你們,那是她們死有餘辜,死不足惜。你若是再執迷不悟,衡棟將來,我定會讓他外放,這輩子都休想回京。”
“大哥!”
“你信不信吧!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若你再一味的偏心衡棟,我定會讓你後悔。畢竟我們範陽盧氏如今勢大,將一個庶子外放到窮鄉僻壤之地,保不準還能薄個好名聲。”
“知道了!我肯定會好好待顏華衡鬆,還有衡楊。”
林氏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這麼個東西,要不是因為他是夫君的弟弟,她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
這一母同胞,怎麼就生出個這麼玩意來?
“趕緊滾吧!少在我麵前蹦噠。”盧老太太那是一臉嫌棄,就差拿掃帚趕人了。
“兒子告退。”
盧弘燁走後,盧老太太不放心的對盧弘瑞說道:“你剛剛那話點醒了我,衡棟這孩子,看著心思單純,可你我都不怎麼了解。他的生母和姐姐死在我們手上,難保他不會生出旁的心思。”
“若將來反咬我們一口,那就什麼都晚了。”
盧老太太的擔憂不無道理,生母和姐姐接連去世,盧衡棟的反應的確太過平常了。
“母親說的是,兒子會將此事放在心上。他現在羽翼未滿,自然不會做什麼,可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是該提早做打算。”
“是啊!人心難測,即便是自家人,若是心不與我們一起,那也不叫一家人了。他若真生了歹念,我們也好及時將他的苗頭掐掉。”
“母親說的是。”
“行了,你們也回去歇著吧!”
“兒子/兒媳告退。”
東宮
盧婉兮沐浴回到寢殿,卻看見慕容熠累的已經睡著了。
這段時日,他真的是太累了。
盧婉兮幫他掖了掖被角,爬上床,蓋好被子,正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