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顏華剛剛又在犯困,也沒聽清她們在說什麼。
“啊?你們說什麼呢?我沒聽清。”
“要不?你去睡會兒。”
盧顏華連連搖頭,讓自己清醒一會兒,“不用不用。”
這是在東宮,又不是自己家裏,她怎麼敢在這兒真的睡著。
安樂公主繼續說道:“前幾日,我遇到二皇嫂入宮去給德妃請安,瞧她臉色特別差,就去問了她兩句。可她支支吾吾的,不願說,總覺得她不對勁。”
盧顏華聽到這個,可就不困了,“什麼?我表姐怎麼了?”
“不知道,說不上來哪不對。但直覺告訴我,她過的不好,臉上一點兒笑意都沒有。這才成婚多久,怎麼著臉上也該有些笑意吧!”
盧顏華擔心死了,想起慕容煜對她說過,慕容燁心狠手辣,而且府中姬妾眾多,表姐肯定是受他欺負了。
回寧國公府的路上,盧顏華一直悶悶不樂的,慕容煜察覺後問道:“怎麼了?今兒玩的不高興?”
“沒有,我聽安樂說表姐過的不好。”
這事慕容煜也早有耳聞,他那位二皇兄,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女人在他眼裏,也不過是用來泄欲的玩物。
“你表姐終歸是襄王妃,崔氏嫡女,他再怎麼樣也要看著崔氏全族的麵子上,不敢真的硬來。”
聽了他的話,盧顏華心裏好受了些,“但願如此吧!”
“別多謝了,馬上就是除夕夜了,會見到她的。”
“嗯!”
東宮
安樂公主走後,盧婉兮心中也是擔心的很,便來問慕容熠。
慕容熠坐在榻上,將她一把拉入懷。
“殿下~”
“怎麼了?”
“臣妾想問殿下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有關襄王和襄王妃的事。”
慕容熠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安樂公主告訴她的。
“又是安樂多嘴了。”
“安樂就是隨口一說,襄王妃是不是過的不好?”
慕容熠的人,一直都秘密監視著襄王府,襄王府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
襄王妃崔婧婉近日的慘狀,他自然是知曉的。
自嫁給慕容燁以來,便處處受他的氣,慕容燁稍有不順,便會打罵她來出氣。又嫌棄她呆板無趣,不如府中姬妾有滋味,成婚不過三日,便去了別處留宿。
按照規矩,新婚後三個月內,慕容燁都該在崔婧婉這兒過夜。可不過才三日,崔婧婉便失了寵,慕容燁這無疑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臉,更讓她這位王府主母失了麵子,更站不穩腳跟。
盧婉兮知曉這一切後,心中真是萬般同情崔婧婉。她不想嫁給慕容燁,怕是事先便已知曉他的秉性,這樣的人,若非有個好身份,又有誰願意嫁過去呢?
可這是聖上賜婚,崔婧婉沒有拒絕的理由,更不敢抗旨,隻能為了整個崔氏嫁給慕容燁。
這襄王真不是個東西 盧婉兮在心中罵道。她一向是好脾氣,也從不罵人,可慕容燁真不是個東西。這世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這麼不是玩意的人?
慕容熠見她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之前他一直以為她與崔婧婉關係並不好,傳聞崔婧婉也想做太子妃,還以為她們兩個不對付呢?
“你擔心襄王妃?”
“嗯!她畢竟是顏華的表姐,自小就認識。如今有這遭遇,難免讓人同情。”
這事慕容熠不好插手,慕容燁將此事隱瞞下來,而他卻知情,無疑是告訴所有人,自己在他府中安插了眼線。
若是讓父皇知曉,定然會指責他有異心。
慕容熠也隻能袖手旁觀,說到底此事與他本就無關,他也不想多管閑事。
“好了,別操心他人了。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此事我們不便插手。”
盧婉兮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畢竟是人家兩口子之間的事,若是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果然這家暴,自古有之,絕非一朝一夕能改變。現代家暴都立法了,可這種事依舊是層出不窮。
“臣妾明白。”
“笑一笑,別不開心了。”
盧婉兮笑不出來,慕容熠便撓她癢,盧婉兮抓住他的手,“殿下~殿下太討厭了。”
慕容熠突然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上她的唇,盧婉兮猝不及防,隨後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兩人一同加深了這個吻。
之後,慕容熠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兩人額頭緊貼在一起,慕容熠說道:“以後在我麵前,不許想其他人。”
“殿下真霸道。”
“那我還真就霸道了。”說著抱起她起身,朝內殿走去。
盧婉兮緊張說道:“殿下!現在…現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