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百口莫辯，這些年皇後一直給他留著顏麵，可如今是他先不顧夫妻之情，也就別怪她無禮了。
“皇後！”
慕容熠慕容煜來到皇後身後，她的底氣皆來自她的兒子，還有太後的信任。
慕容熤慕容煜兩人的眼神無比堅定，甚至令聖上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即便他是皇帝，如今的局麵，早已不在他掌控之中了。
慕容熠的太子之位，穩的比他的皇位還要穩。
畢竟慕容熠背後，不僅僅隻是嫡長子的身份，還有皇室宗親，朝中眾多大臣的支持。
甚至是範陽盧氏遍布天下的文人書生，慕容煜與盧弘瑞在軍中的勢力。
他的太子之位，的確比他的皇位還要穩。
聖上這一刻，終究是感受到了威脅。不得不向她低頭，轉而去質問慕容燁，“襄王！皇後所言是否屬實？”
“父皇！兒臣…兒臣…”
見他如此支支吾吾，聖上也猜到了幾分，想來這都是真的。
聖上看了眼德妃，德妃依舊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是她用了多年的伎倆，聖上就吃這一套。
可這一次，終究是不管用了。
聖上反手甩了她一巴掌，“看看你養的好兒子！難怪皇後如此生氣，你的確是該罰。皇後賞了她多少下耳光？”
嬤嬤上前回道：“回陛下，三十下。”
“還有多少下？”
“還有十五下。”
“繼續吧！”
德妃被聖上一巴掌打傻了眼，還沒回過神來，聽到聖上這話，更是不敢置信，德妃跪在他麵前，拉扯著他的衣服，“陛下！臣妾知錯，求陛下憐惜臣妾。陛下說過，最喜歡臣妾這張臉了，臣妾精心養護了多年，若是再打下去，臣妾這張臉就要毀了。”
聖上雖於心不忍，可如今他必須要看清局勢。
皇後身後的靠山，早已不是從前。他的兒子慕容熠慕容煜，也不再是當初的孩童。
大齊的天已經變了，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登上皇位，晚年生涯，絕不能走錯一步。
慕容熠是嫡長子，若是他一再偏袒庶子，引起朝中大臣不滿，於他自是不利。
寵幸後妃還不至於遭天下人指責，可若是一再寵愛縱容庶子，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你身為後妃，一再忤逆皇後，皇後心善仁慈，對你已是格外開恩，你竟還不知悔改。還不趕緊動手？”
“是！”
嬤嬤隨後將她拉走，繼續動手掌嘴。
慕容燁已經嚇得魂不守魄，連父皇都不救他，那更不會有人救他了。
聖上隻想遠離這兒，不想再插手此事，便對皇後說道：“這些事皇後處理就好，朕還有要事處置，皇後繼續吧！”
“臣妾遵旨，恭送陛下。”
“恭送父皇！”
有了聖上這句話，皇後更沒必要心軟了。
瞪著慕容燁，說道：“你們母子真是可笑啊！你們真以為能隨意拿捏陛下了？真以為陛下寵愛你們，你們就能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