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盧婉兮筋疲力盡的依偎在他懷裏,浴桶裏的水涼了下來,慕容熠將她抱出浴房,輕輕放到床上。
盧婉兮小臉紅暈,往他懷裏蹭了蹭,跟個小貓一樣,抓撓著他的心。
“我好累,我要睡了,殿下不許再鬧了。”
慕容熠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青絲,柔聲道:“好!睡吧!”
慕容熠一身歡愉,已經沒有了困意,待盧婉兮在他懷裏睡著後,慕容熠小心翼翼下床,隨後來到桌前,看著那一堆奏折,隻能坐下埋頭繼續看奏折。
信王府
盧顏華的膝蓋已經完全好了,慕容煜壓在她身上,折騰了許久。
盧顏華困的要死,直接踹了他幾腳,下命令道:“我要睡了,你要是再撲上來,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睡吧!”
“對了,晚膳時你對我說王越彬掌管了整個琅琊王氏,這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騙你幹什麼?”
“那父皇為何還是不同意他與安樂的婚事?”
“父皇這個人啊!他最恨的人便是齊王,恨他奪走了皇祖父的寵愛,甚至連皇位,皇祖父都想留給齊王。這樣想想,父皇其實也挺可憐的,畢竟做兒子的,都希望得到父親的疼愛與信任。”
盧顏華一身疲憊,窩在他懷裏。聽到這話,也的確是有幾分可憐聖上。但這也不是他冷落皇後的理由,總之,聖上還是一個渣男。不能善待發妻,不能尊重發妻,這絕對不行,還是妥妥的渣男。
“齊王手裏有皇祖父的遺詔,這道遺詔可保齊王一生,除了謀逆父皇能動他,其它任何罪責,父皇都動不了他。所以,父皇對齊王那是恨之入骨,皇祖父留下的最後一道遺詔都是為了齊王。你說父皇能不恨他嗎?”
“那倒是,隻是安樂與王越彬,難道就要這麼一直拖下去嗎?”
慕容煜緊了緊她的身子,說道:“放心吧!父皇會想明白的,畢竟齊王失了琅琊王氏這一助力,對他而言,那猶如斷臂。”
“那不是還有陳郡謝氏嗎?謝璟瑜他……”
盧顏華下意識說到了謝璟瑜,隨後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人,便立馬咬緊嘴唇,乖乖閉上了嘴。
慕容煜卻問道:“怎麼不說了?”
“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他也沒什麼不能提的,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都成婚這麼久了,我還用得著吃他的醋嗎?”
“那就好。他會向齊王投誠嗎?”
以慕容煜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投誠齊王。
還記得兒時,慕容煜與他關係親密,遭到了聖上的反對。
但慕容煜並沒有在意,謝璟瑜與慕容炳的關係很不好,那時的慕容煜以為他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或許吧!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且不論對錯,因為做出這個選擇時,都是為了達成目的。”
“你還把他當做朋友嗎?”
“現在還會吧!但或許以後就不會了。”
盧顏華安慰道:“你沒有對不起他,我都沒與他有過什麼。不管是從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都沒有想過要與他在一起。”
“我知道。你是範陽盧氏之女,注定要參加選秀的,若是私底下與世家子定了終身,那對整個範陽盧氏來說是欺君之罪。你就算是再大膽,也不敢這麼做,範陽盧氏更不敢這樣做。所以,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我們都沒有錯。”
“嗯!”盧顏華也覺得自己沒錯,之前的盧顏華對謝璟瑜也的確沒有那心思。而且她是真正的世家貴女,怎麼可能私下與謝璟瑜定終身,肯定是要為家族考慮。
所以真正的盧顏華也沒有喜歡過謝璟瑜,就算是喜歡,也從未與他承認過什麼。她心中時刻都記得,自己是要選秀的,自己的婚事不可能自己說了算。
“早點兒睡吧!”
“嗯!”
此時的王越彬,剛從一個族叔家中回來,剛到家門口,人剛下了馬車,便看到一個身影站在門前。
王越彬走近看清楚人後,說道:“你怎麼來了?”
那人轉身看向他,“王越彬,我們可是好些年沒見了。”
“謝璟瑜!如果你是為了齊王府的事而來,那我勸你還是回去的好。我琅琊王氏如今,與齊王府沒有半點兒瓜葛。”
謝璟瑜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聖上的一眾皇子,除了太子與信王,其他人皆沒有登上皇位的可能。
原本他想選慕容燁,可他自己作死,親手將自己的前途給毀了。不然憑清河崔氏與陳郡謝氏的助力,未必不能與太子爭一爭。
可現如今,他隻能選齊王了。
“話別說的太早了,陛下可不會輕信你。”
“這就不勞你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