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依你所言。”
“父王!”慕容炳一臉震驚。
謝璟瑜冷笑道:“世子還有異議?想來是世子還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慕容炳也隻能答應,現在的確是除了這法子了,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但慕容炳深知慕容燁的為人,他怕是會過河拆橋。
謝璟瑜走後,慕容炳對齊王說道:“父王,我們不能隻聽謝璟瑜的。他的目的是慕容煜,不管父王與襄王將來誰登基,對他都沒有任何影響,他想要的隻有慕容煜的命。我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可我們如今還能如何?就憑我們齊王府的這點兒部曲,連皇宮的大門都進不了。”
“但我們必須做好準備,不能白白給襄王做了嫁衣。”
“你的意思,父王明白。”
靜陽郡主站在門外,敲了敲門,“進來。”
靜陽郡主推門而入,“父王,王兄。”
“是靜陽啊!”
靜陽郡主嫁到了盛家,與盛懷洲也算是夫妻和睦。她清楚父王王兄要做什麼,盛家的銀子,一車一車的抬進了齊王府,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靜陽郡主對自己如今的生活很滿意,但她的父王王兄,依舊貪戀那個位子。
如今的她,人也越發的穩重成熟,不再像從前那般,任性胡鬧,肆無忌憚。也開始學著如何體貼丈夫,孝順公婆。
“父王與王兄,真的非要去爭那個位子嗎?”
“靜陽,你……”
“我現在隻想過安穩日子,父王王兄可否成全我?我今日前來,是與父王王兄告別的。”
“告別?你要離開玉京?”
靜陽郡主厭倦了玉京,想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盛懷洲馬上就要去揚州上任了,作為她的妻子,我自然是要與他一同前往揚州。”
“你是想逃離?”齊王質問道。
“沒錯。我厭倦了這裏的一切,想換個地方安穩過日子。盛懷洲寒窗苦讀多年,好不容易脫了商籍,總不能因為父王王兄,便前功盡棄,將多年來的努力付之東流。”
“好啊!好啊!”齊王連叫了兩聲好,對她甚是失望。
慕容炳走到她身邊,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即便你心裏有怨有恨,也不能就這麼離開玉京,去了揚州,那麼遠的地方,父王母妃怎會不擔心?”
“王兄說的沒錯,我是有怨有恨。我堂堂王府郡主,你們卻讓我嫁給最卑賤的商人之子?就是為了得到盛家的錢財,好為了實現你們那遙不可及的帝王夢。”
“如今你們也得償所願了,得到了盛家的銀子,你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放肆!別忘了你是誰的女兒,你是齊王府的郡主。你以為你逃離玉京,你就能與齊王府徹底劃清界限了?那是做夢。”齊王怒斥道。
靜陽郡主卻不在乎了,如今她隻想過幾日安穩日子。與盛懷洲自成婚以來,兩人夫妻和睦。盡管她心裏瞧不上他,可他依舊待她很好,事事體貼入微,盛家人對她都恭敬的很,更沒讓她受過任何委屈。
她良心發現,不想讓齊王府連累到盛家。盛家幾代人的努力,才走到今日,不該被他們的帝王夢所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