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囑意的人是我父王,若非父王是庶出,皇位本就是父王的。又豈會是你慕容熠坐在這皇位之上?”
慕容炳這般不知死活,慕容煜甚至想衝過去,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卻被慕容熠攔下了,“阿煜。”
“皇兄!”
慕容熠將慕容煜拽到身後,對他不屑一顧,“這才是你們父子最可悲之處!皇祖父囑意齊王又如何?立嫡立長,皇位都輪不到你們父子來坐。你們不服氣又如何?父皇還不是順利登基,朕還不是順利登基?”
“而你們父子,如今所犯的乃是謀逆大罪,即便你們手上有皇祖父的那道遺詔,你們父子也死到臨頭了。”
這話直接激怒了慕容炳,他們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今日能夠奪回皇位,奪回本該就屬於他們的東西。
可如今,一切都付諸東流,所有的一切都該結束了。
慕容炳身邊的最後一個人倒下了,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人再能護著他了。
“隻有你了,難道你還想負隅頑抗不成?”
慕容炳也是個有骨氣的,不甘心淪為階下之囚。舉起手中的劍,想要自刎。這卻令慕容熠與慕容煜沒有想到,他竟還是個有骨氣的。
“身為慕容子孫,我慕容炳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我慕容炳絕不會淪為階下之囚,更不會死在你慕容熠手上。我自己了斷,無需你親自動手。”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抹了脖子,自刎在眾人麵前。
場麵過於血腥,鮮血撒了一地。人便倒在了地上,但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恐懼,反而有種視死如歸之感,更像是解脫一般。
慕容熠吩咐道:“將屍首抬回齊王府,讓齊王好好看看。”
“是!”
慕容熠說出這話之時,慕容煜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他,“皇兄,您……”
“怎麼?你覺得皇兄心狠了?”
“沒有。”
“對他,若是不心狠,哪還有今日?”
“皇兄說的是。”
皇宮的戰場,被清理幹淨,不久後下了一場大雨,將地上的鮮血,全被衝刷的幹幹淨淨,彷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即使是被衝刷得再幹淨,也不可能掩蓋住這裏曾經是戰場的痕跡。
慕容煜與慕容熠一同去了壽康宮,盧婉兮與太後太皇太後的心,這才放下。
太後看著兩個兒子,安然無恙,懸著的心,終於是落下來了。
“母後,兒臣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那就好,那就好。”
太皇太後問道:“逆賊呢?”
“慕容炳已經自盡了,屍首被送回了齊王府,馬上便將齊王緝拿。”
“襄王人呢?”
慕容煜說道:“回皇祖母,襄王明日一早便能抵達玉京。”
“好!後麵的事,便交給你們了。今夜太晚了,都回去吧。”
“是。”
慕容熠握緊了盧婉兮的手,讓她安心。
盧婉兮這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回到未央宮,盧婉兮緊緊的抱住他不撒手,“阿熠,我真的好怕。”
慕容熠安撫著她,寵溺的語氣說道:“有我在,今後什麼都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