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父朝那邊一指,盛懷洲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那邊,看到靜陽倒在那兒。

盛懷洲快步跑過去,看到靜陽郡主嘴角流著血,身邊還有一瓶藥。

盛懷洲跪下,將她抱在懷裏,放聲痛哭著,“靜陽——不——不要。你不要嚇我,你醒來好不好?靜陽!”

“啊——”

盛父等人走來,盛父安慰道:“郡主是為了保全我們盛家,我們盛家都銘記郡主的大恩大德。”

盛懷洲萬念俱灰,他恨極了他們的虛偽。

盛懷洲瘋魔般怒吼著,“你們真虛偽!當日能與王府結親,你們一個個高興的成什麼樣子?如今逼死靜陽,就是為了不受牽連。”

“滾——你們都滾——”

“懷洲,這是陛下的意思。”

“你說什麼?”

“郡主給陛下上書,願以她一人之命,換我們盛家所有人。郡主大義,我們盛家上上下下都會記著。”

盛懷洲緊緊抱著她,不想再聽他們多說一言。“滾——都滾——”

“靜陽,你醒來好不好?我什麼都答應你,我答應與你和離,隻要你醒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侍奉靜陽郡主的婢女,聞訊趕來。

跪在她麵前,崩潰大喊,“郡主——”

“怎麼會這樣?郡主腹中還有……”

“你說什麼?”盛懷洲問道。

婢女也隻是猜測,“郡主兩個多月都沒來月事了,奴婢以為郡主有了身孕。可現在……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郡主—”

盛懷洲更加崩潰,她有了他們的孩子,她懷了他們的孩子。

“靜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求你醒來好不好?”

盛父等人,知曉此事後,心痛不已。但人已經沒了,什麼都無法挽回了。

靜陽郡主薨逝的消息,傳回了玉京。

壽康宮

太後與太皇太後知曉了此事,也隻能感慨一句,造化弄人,命不好。

“這靜陽好不容易收了性子,嫁了人,被父兄連累,也真是苦了她。”太皇太後說道。

太後從前不喜她,覺得她囂張跋扈,任性妄為。但人都死了,過去的種種,也便都忘記了。

“是啊!聽說腹中還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一屍兩命。”

“這孩子,也真是傻。為何不說呢?哪怕是為了孩子。”

“母後,阿熠這事是不是過了?”

太皇太後卻不這樣認為,“非也。靜陽畢竟是齊王嫡女,此事她逃不掉。盛家為齊王提供了不少銀兩,若真要計較,盛家也難逃一死。但如今,靜陽為保全盛家,甘願赴死,阿熠成全了她,也不至於落人口舌。”

“可此事已經在玉京傳的沸沸揚揚,兒臣怕……”

“怕什麼?這是靜陽自己的選擇,她是為了保全盛家。”

“母後說的是。”

未央宮

盧婉兮知曉此事後,被嚇了一跳。“她腹中還有孩子,已經有了孩子。”

梔子安撫道:“娘娘別想這些了,您腹中的皇嗣為重啊。”

“梔子,你說她到底是有多大的絕望,才會帶著她的孩子一起去死?”